兴许是因为这件事,盖诺给萨里昂唱歌从不收钱。
夜深以后,吃饱喝足的所有人返回自己的帐篷,准备休息。
不在自己城堡里休息时,萨里昂从来不会深眠,任何微小的动静都能惊醒他。头顶忽然传来了零星雨声,片刻后化作瓢泼大雨,哗哗往帐篷顶砸去,耳边闷雷滚滚,长鸣不尽。
帐篷内潮湿阴冷,萨里昂睡不着,又被雨声吵得心烦气躁,打算下床出去走走。
一掀开帐帘,瓢泼的大雨直往脸上砸,几乎要睁不开眼睛,瞬间就打湿了萨里昂的衣襟。他正准备放下帘子,却忽然身形一顿,维持掀帘的动作,借着月光看到了双子河边的异样。
现在应该是守夜人换班的时刻,顶替的人还没来,上一波就已经自顾自回去睡了,除了半夜惊醒的萨里昂外,谁也没发现河边的情况。
原来,双子河的水线经过今夜、昨天两场暴雨的灌注,猛涨了一大截,没过两岸直接满溢出来,汹涌的河水冲进岸边的草坪和湿土,马上就要向营地这边涌来了。
萨里昂一惊,赶忙披着皮毛披肩冒雨走出来,高声呼喊着,厉声叫醒所有士兵和仆从,让他们赶紧准备应对措施。
只是双子河涨得厉害,涌进两岸的水流几乎能将人冲倒,而且水流来得太快太急,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裹着泥浆的河水已经扑在了离河边最近的第一只帐篷上,转瞬将篷顶冲垮了。
萨里昂还记得,被冲垮的帐篷里住的应该是埃兰。
帐篷倒塌,里面的人和物件被汹涌水流冲刷出来,和破碎的帐篷布、麻绳齐齐向河心涌去。
“呃?!”刚从梦中惊醒的埃兰显然还不明情况,他穿着一身白色睡衣,浑身被掺着砂石的河水泼得湿透,像只落水的可怜小鸟,慌忙挣扎着。水并不深,但流势太急太凶,埃兰被冲得脚碰不到地,也抓不住周围的树干,只能浑身裹着泥浆狼狈地向地势更低的下游河岸滑去。
伍德公爵的儿子要是死在这里,萨里昂可不好交代。他来不及细想,解开披肩,在周围一干侍从的惊呼声里蹚入水中,以最快速度截下埃兰,擒着他的手臂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兜住棵足有大腿粗细的坚固树干,阻止两人向下游顺水流走。
“别怕!”萨里昂在暴雨和汹涌的泥浆里高声安慰他。
埃兰大口喘息着,惊魂未定,冰冷的面颊紧紧贴在萨里昂胸口裸露着的滚烫皮肤上,耳朵甚至可以清楚听到他胸膛中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危机时刻他还不忘检查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确定它没有被冲走后,才安心地紧紧箍住男人的腰。
此时,萨里昂体温高得惊人,浑身肌肉都紧绷着抵抗泥水的冲刷。埃兰经过刚刚的惊险体验,早已手脚冰凉,魂不附体,恨不得整个缠上但宁公爵,贪婪汲取这具身体的温度。
目睹刚刚一切的维玛以为自家公爵今日就要命丧此地,虽吓得面色惨白,但行动依旧沉稳。他很快冷静下来,拿过一只箭拉弓射出,力道凶猛到箭身没入树干大半,而箭尾端缠着一条长绳,另一端在水边众人的手中。
萨里昂腾不开手,只好让埃兰将箭上的绳子取下来抓紧,再让岸边的人齐力将二人拉出去。
刚逃出生天,萨里昂的腿就支撑不住了。埃兰看着瘦弱但体重绝对不轻,现在大部分重量都挂在了萨里昂身上,压着男人向后倒去,两人滚作一团。
萨里昂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拍拍怀中的人,示意他安全了。
埃兰这才如梦初醒,急忙站起来,身后立马有侍从给二人披上保暖的衣袍领他们去干燥温暖的地方歇息。
“天,您救了我一命,我要怎么报答才行。”埃兰面色惨白,两手裹着皮草外袍往萨里昂身边挤了挤,语气感激不已。
“不用放在心上。”
埃兰蓝绿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态度依然坚定:“不不,您要不要回程时去伍德堡做客?我父亲一定会非常感激您的,我们荆棘地酿的葡萄酒举国闻名,您可以带几桶回去!”
一听到酒,萨里昂不免心动,可又想起之前自己喝得烂醉,堂堂公爵竟被不知名的人莫名撅了屁股一事,心里那股羞恼之情再度涌现。他不想再因为喝酒误事,可是又实在是馋,于是没答应拿酒,而是同意去伍德堡做几天客。
埃兰很高兴,派人送信回去,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仔细描述了一遍。
等几近天亮,雨也停了,萨里昂换了套干净衣服,严厉惩罚了那些懈怠偷懒的守夜侍从,点清损失后发现因为发现的及时,只有埃兰所住的帐篷被冲垮了,其他帐篷完好无损。
帐篷不够,夜宿时埃兰就没地方住了,他不可能和盖莉特住,左右没办法,就只能凑活和萨里昂一起睡。
萨里昂知道埃兰喜欢男人,心里不自觉地会提防起来,防止他干些什么出格的事。
没想到埃兰睡相这么差,当晚,萨里昂原本背对着他侧卧着浅眠,身后忽然就伸过来一只手,隔着衣物“啪”地罩在男人胸口,五指抓着乳肉狠狠掐揉起来,甚至还用指甲去剔他陷乳正中的小缝,将乳尖揪到充血立起来,夹在指缝间把玩。
萨里昂从梦中惊醒,确定对方是在睡觉后无奈把他的手拍走,哪知道身后的人直接贴上来,胯间玩意直接挨上了男人紧绷的屁股,有意无意地磨蹭,骇得他头皮发麻。
幸好之后的路程就顺畅了许多,萨里昂两晚被自己救下来的同性恋猥亵,都强忍着没发作,在第三日到达王城后立刻和埃兰划清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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