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出声。
“我现在在冉董这里,冉哥哥也在,嗯……那个,叔叔,阿临能不能……”
徐戈临在忐忑中咽下口唾沫,顿了片刻,眼神不断往兄弟二人身上瞟。
“阿临想……和他们做,可以吗?”
电话那头仍然是一声不发的安静。
这是,生气了?
少年将双腿夹得更紧,遏制住下身烧灼的欲望,努力集中精神试图和那头的人交流,低低说道:“阿临觉得他们很好。”
“但叔叔要是不同意,我就……”
他面上露出失落茫然的神色,长腿无助地磨蹭几下,喃喃着说:“就不和他们做,让冉哥哥送我回家。”
长孙玄客出神地望着书房暖色的墙纸。
凤眸里写满了震惊,还有几分难得见到的无措。他动作僵硬地放下耳边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怔怔望着屏幕上名为“临临宝宝”的来电显示。
此刻内心说是天人交战也不为过。
他好几次欲言又止——如果他不同意,他的阿临就不会和那两人发生关系;但他要是真这样说,阿临会在心里埋怨吗?还会像承诺的那样,一有空就回来看他吗?
“叔叔?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吗……”
他已经很久没听见过徐戈临用这么软、这么乖的语气跟他说话了,小家伙最近几年像是到了迟来的叛逆期,不是因为各种小事跟他闹脾气,就是绷着张脸视线飘忽地不发一语,或者干脆躲着不见他。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道低沉男声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可能信号不好。”男人说,声音放得很轻,似乎凑得离话筒更近了些,“怎么办,小阿临?重新拨电话,还是先吃几口?”
少年的吞咽声清晰可见:“咕嘟……嗯、那就先吃,只吃一口,就好……咕呜、嗯呜——”
缠绵旖旎的水声,支离破碎的哼吟,猝不及防地响彻在空旷的书房内。
“一口吞这么深,喉咙都鼓起来了。”这是今天见过一面的那个男人的声音,“阿临好能吃。”
“……哈——冉董……我想、想舔您的阴囊,呜……受不了了,好香……”
“小阿临想做什么都行。不过,得换个称呼。”
“那,冉叔叔……?我能给叔叔舔吗……”
“乖孩子,舔吧。”
“谢谢、叔叔,呜……呲溜、这颗也好大呜——呜、喜欢、好喜欢的味道……哧——”
“还要打电话么?”冉群问,“早晨离开那会儿,看崔破光的意思,好像没什么反对的意思。”
“我得亲口问问,呃……咕噜……”又是响亮的吞咽声。
“阿临可以一边闻……一边打电话吗……”
“闻什么?”
“闻叔叔的……叔叔的大鸡巴……”
只听见一阵轻笑,下一秒,电话便挂断了。
长孙玄客在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激烈无比的心跳声中,低头看向自己胯间。
在听见养子用那把他已经陌生的、乖顺轻软的嗓子叫出第一声“叔叔”时,他裤裆里就起了动静。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没能主动挂掉电话,做任何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给孩子该有的尊重和私人空间,而他裤裆里那根对着电话那头喊着另一个男人“叔叔”、说出满口淫言浪语的养子硬了个彻底。
长孙玄客脑中无法自拔地回荡着电话挂掉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他的阿临说……想闻“叔叔的大鸡巴”……
少年人那张俊俏动人的脸蛋,还带着一丝未脱的稚气,若是埋进自己胯下,那张红软的唇蹭着自己的性器,叫那丛粗黑硬毛搔刮着红彤彤的挺直鼻头,眼含泪光地恳求为自己口交……
他忽然惊觉自己此刻的想法之背德,倏地站起身来,双臂撑在桌缘大口喘着气,目光再次落到了自己帐篷越搭越高的裆部,额头已然沁出了汗。
——看来明天和治疗师的谈话,必须讨论些别的话题了。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长孙玄客不动声色接通,听到那头慌张的询问,说刚才不小心拨错了号码,他才嗓音如常答道:“喂,阿临?”
“刚才?我没接到什么电话,唔,也许是放在裤兜里,手机碰巧接通了——阿临找爸爸有其它事吗?”
徐戈临显然是后怕得心神不定,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没、没事,呜呜……我、想跟爸爸道歉……今天阿临太任性了,爸爸对……对不起。”
长孙玄客艰难地平复着呼吸,试图无视那哭声中萦绕不去的情欲气息,低声回道:“没事,阿临……爸爸只希望你健康快乐,别的都……都不重要。”
原来是打错了。
也就是说,阿临原本是要打给另一个被他叫做“叔叔”的人,不难猜到这人多半就是他提到过的男朋友其中之一。
长孙玄客轻声和他道别,等徐戈临挂断电话,他突感一阵烦躁,扶住自己汗湿的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接到小男友的电话时,崔破光正在露台上捧着平板读着收假后即将拍摄的那部分剧本。
小演员天赋虽然高,然而拍摄经验是彻底的零蛋,在镜头前常常因为紧张NG,况静水也从没和零经验的新人主演合作过,他便自觉担当起教学职责,帮徐戈临讲戏、揣摩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