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没再打你？”
“警察警告过他了，说根据刑法规定，长期家暴虐待家人的会被判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管制，他现在已经算有了前科，再被发现一次的话就要被拉去坐牢。”
“这么一警告他就老实了？”
“不止是警察警告，房东也上门来说了一遍，”沈一白无波无澜像是在说着不关己身的事一样，“说我爸这么闹已经闹了好几年，以前她都只当听不见，可没想到这次情况都严重到了这地步，要再闹下去指不定她屋子都要给他闹出人命。房东觉得这样不行，说如果再听到一点声响，就要请我们一家到别处租房。”
顿了顿，沈一白又说：“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房租很便宜，如果被赶出去的话，是不可能再找得到同样便宜的屋子住的。”
“所以，迫于警察警告和房东施压，你爸终于人渣从良了？”
“只是不再动手了而已，人还是成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全靠我妈一个人打工赚钱养家。”说到这儿，沈一白忽然笑了，对我说：“不过就算这样，家里也总归清净了不少。老大，这都多亏了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会儿脑门一热上门揍人的举动居然会有这效果，但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我说你爸渣成这样，你妈怎么还忍得下去不跟他离婚的？我看你嘴皮子功夫不错啊，也没想过劝劝你妈？”
沈一白摇摇头，说：“我劝过了，她原先是准备要离婚的，后面又说不离了。”
“为什么？”难不成沈一白他妈是个受虐狂？
“她说，我奶奶托梦给她，让她一定要照顾好她儿子，不要和我爸离婚。”
我他妈给这神他妈的理由整服了，服到五体投地，服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想再搁这儿待下去了便准备要走，可这时沈一白却突然发声说：“老大，你为什么请假一星期不来学校？”
“……我不是说了么，家里有事。”
“只是家里有事而已吗？”
沈一白绕到我身后，因为家庭环境和生活种种原因，导致他身形比同龄人瘦弱不说，身高也长不太高，这么面对面和我一比的时候差距就尤为明显。他矮了我大半个头，看我的时候甚至都要把下巴抬高才能直视我的眼睛。
“如果只是家庭原因，你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陈琪琪。”
他仿佛看穿了我，语气虽然没什么，我却感觉像被人逼问一样。
我燥了起来，“你知道什么？！”
沈一白抿了抿唇，“你星期一请假那天，陆非凡也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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