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审视着眼前的门牌,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准备,然后按响了手边的门铃。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许晨走到这样不堪的地步。
在大学时期他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虽然两个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但他们总能找到一种舒适的相处氛围。不需要太多言语,只需要一个眼神,或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们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他一直以为他们有一种在浮躁的时代中难得的默契。
大学毕业之后他们少了很多相处的时间,但如果贺宣想找人一起出门放松心情,想到的第一个人一定会是许晨。
他也承认自己工作以后对许晨远没有对工作上心。在答应许晨要求的那一天晚上,他打开两人的聊天记录,第一次审视许晨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他看到许晨小心翼翼地想靠近,看到许晨分享日常中带有的占有欲,看到许晨的受伤。
但这绝不是许晨向自己提出如此出格的要求的理由。
贺宣的母亲不知从哪收到了酒店即将被停业整顿的消息,于是他连夜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前去安抚焦急的母亲。
那天,日渐赢弱的母亲拉着他的手,请求他一定要保护好父亲留下来的心血。
贺宣看着母亲眼中的泪光,还有陷入他手臂的干枯苍白的手,他想,也许母亲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尽力,只是对撑起家庭的儿子的爱终究比不上她对亡夫的爱与怀念。
那便是他向许晨低头的一天。
如今他即将踏入这间曾经踏入过的公寓,只是心中已是不一样的感触。在今夜之后,自己即将变成多年好友的玩物,曾经平等的关系被许晨亲自打破,从此贺宣一年的人生中会被烙下屈辱的印记。
他等待着许晨打开那扇门,将他们的关系推向一个不平等而不可知的岔路中。
***
许晨推开了那扇门,径直吻上了门口男人的唇。金丝眼镜撞到了对方高挺的笔尖,许晨伸出柔软的舌去舔弄对方紧闭的唇缝。
贺宣的唇是略干的,带着一丝烟草的苦涩。许晨缓慢地吮吻了许久,直到贺宣的双唇变得完全湿润,贺宣才勉强地张开一丝间隙。
和贺宣舌吻让许晨变得无比兴奋,仅仅是一个吻便让许晨腰眼发酸。也许他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一个这样的吻,只是贺宣永远也不可能赐予他。
那便让他来主宰所有的选择,所有的前路。
他与贺宣相拥着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骑在贺宣的身上与他接吻,微睁的双眼观察到贺宣皱起了眉毛,更加兴奋地饥渴吞咽贺宣的唾液,将自己的涎液强行渡给贺宣。
两人交缠的唇间溢出透明拉丝的清液,许晨的轻喘和贺宣不知所措的僵硬让场景显得无比香艳。
他终于摸到了垂涎已久的两大块胸肌。很有弹性,充斥着雄性的荷尔蒙。他快速地解开贺宣衬衫上前三颗纽扣,伸出红润的软舌去舔弄贺宣深褐色的乳头。
贺宣从未感受过来自胸部的快感,抿紧了唇,更显出一种禁欲的美感。
“我才刚刚进来,你就这么着急吗?”贺宣忍耐着,胸腔大幅度地上下运动着,喉结不耐地划动。
“哦?是我舔得不够舒服吗,“许晨的舌尖不断轻扫勃起的乳头,清冷的丹凤眼一瞬不停地凝望贺宣。
“那换你来舔我吧。”许晨半脱睡袍,露出淡粉的肩,整个奶子直接暴露在贺宣眼前。
那一刻给贺宣带来的视觉冲击是巨大的,他从来不知道与自己潇洒相处的好朋友,在白衬衫底下竟然有一对女人才有的奶子。
许晨甚至还在他面前开始揉捏那对小奶子,嫩白的乳肉从他的指缝中挤出,粉色乳晕变得更大。
“愣着干嘛,给我舔。”许晨捏着自己的奶头强行塞进了贺宣的嘴里。
许晨从来没见过看起来这么色情的贺宣。他像一个被诱惑和被强迫的矛盾体,淡红的双唇夹着嫩红色的奶头,舌尖隐隐抵上奶尖顶端的小孔。
“舌头动一下,像吃糖一样舔我的奶头,奶头痒了......唔!”贺宣发泄式地咬了那颗存在感极强的小东西,然后发现自己被许晨坐着的地方似乎传来一股湿意。
他抬眼看,许晨酡红的脸上透出一股从未窥见过的春意,浓密的长睫下的眼神湿润黏腻,让他久未发泄的阴茎开始勃起,但只是一个男人在面对性欲时的正常表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