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热水从头顶浇下又从过满的浴缸边缘溢出。男人反复折起衬衫袖子扣好,露出筋肉结实的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的插入被打湿的略卷曲的茂密发丝中。
轻轻搓揉按摩着头皮。
卓秀君蜷缩着抱着膝盖坐在盛满温热池水的浴缸中,垂首不发一语,宛如一个安静的任由男人玩过家家游戏的娃娃。
宿瀚侧着身子坐在浴缸高一些的边缘,洗着手下发丝的同时口中哼着愉悦的调子。将头发冲洗干净后,又不厌其烦的拿起海绵抓起卓秀君的一条胳膊开始细细擦拭。
热水润泽了绯红的唇瓣,令他看上去如同清晨刚刚沐浴过露珠的玫瑰,就连泛着光泽的皮肤上也散发着淡淡的香氛。
宿瀚将他从浴缸里抱起放到垫着毛巾的洗脸台上,将他身上多余的水珠擦干,宿瀚捧起他的脸轻轻摩挲,似是检查又似是另类的调情。
卓秀君眉头紧紧皱着,对男人的把戏已经隐忍到极限。
宿瀚见好就收,用毛巾裹住他抱回卧室里。
柔软的床铺很快陷了下去,裹着被子背对着男人的卓秀君挥手挡开他的接触,宿瀚眼底的郁色一闪即逝。他起身单手插在裤兜里。
“那我去工作了。”
宿瀚没有多说什么废话转身离开,卧房的门咔哒一声关上。伴随着密码锁上锁的声音,一直睁着的双眼死心闭上。
卓秀君狠狠捶了一拳床铺,低声骂道:“混蛋。”
处理完堆积的工作,宿瀚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伸手捏了捏眉心。他拉开左手边第一个抽屉,从里头取出一个相框。
穿着校服的两名少年看向镜头,一个别开眼睛不敢看向镜头,全靠另一旁的少年热情的揽住对方的肩。
卓秀君是在初中时转学过来的,当时的他因别的原因留了一年级。开学之前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个转学生,家里也一直叮嘱他要多多照顾对方。
没见面之前他是敷衍的,直到穿着一身学校运动校服的男生走进来。剪着略长短发的少年走进来,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后被安排在他的座位旁。
他趴在桌子上打量他,似乎是过分的视线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你好,我叫宿瀚!”
明朗的笑容似是令少年意识到了自己的阴郁,他苍白着脸迅速别开目光。宿瀚以为这是个无趣的家伙时,过了良久,从旁边传来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嗯”声。
宿瀚转头,目光落在对方藏在发丝下的红色耳尖尖上。
...
将相册丢回抽屉里,宿瀚合上抽屉唇角翘起。
宿瀚回到家时天还很亮,放在门口的餐盘吃的很干净。为了方便送饭他特地在门上开了个小小的送餐口,送餐的人是他的人,相信那个倔的可以的家伙已经深切体会过了。
打开门,一道猛烈的迅风朝着他的头砸来。宿瀚迅速避开,实木的椅子腿狠狠砸在门框上碎成几段。
卓秀君眼眶通红如同发狂的野兽般抓着锐利的椅子断腿继续朝宿瀚刺去,宿瀚躲闪不及抬起胳膊抵挡,断裂的木头斜面划伤小臂,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宿瀚抱着受伤的胳膊隐忍着退开,卓秀君瞄准时机趁机越过他身边冲出去。
“阿秀!”
男人低沉的怒吼,卓秀君身上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衬衫,他不顾一切朝楼下冲去,宿瀚捂着胳膊追上去,在他脚一滑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时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回来。
两人跌坐在地上都急促喘着气,宿瀚率先恢复过来,将青年扛起带回卧房。
卓秀君被扔到床上,下一刻宿瀚也压了上来。他的手臂上简单缠着一圈手帕,鲜血从里渗出将浅蓝色的手帕也染红一片。
宿瀚没有去处理的打算,就这样单手撑在卓秀君身侧,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被阴沉所取代。
卓秀君通红着眼眶瞪着他,其中的厌恶扎伤了宿瀚。比小臂上的那道伤还令他疼痛。
宿瀚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他掐着卓秀君的下巴重重喘息一声。
“我自认对你不错,你却想要我的命。”
“把我关在这里,对我做那种事叫对我不错?脑子有病就去看医生。”
“呵~对你而言我确实很差劲吧,强奸了你还把你关起来。你觉得这就是差劲的话,我还有更差劲的招待等着你。阿秀,你知道我是个小心眼且言出必行的人。”
“你除了做这种事彰显你的男人本色你还有什么本事?你的公司很快就会破产,就算我不在,也无法阻止你的败势。你尽管羞辱我好了,但凡我出去,我会加倍奉还!”
“阿秀!你真的把我惹生气了。”
宿瀚从床头扯出一根铁链不由分说将他的一只手腕锁起来,卓秀君挣了挣发现完全挣脱不开,他撑起身体靠在枕头上轻蔑的看着宿瀚。
“你觉得昨天那样就是羞辱了是么?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凌辱,你会像是一具被剥夺自由跟思考力的性爱娃娃。只要我想操,你随时随地都得张开腿由着我操!”
“呸!下流!无耻!”
“欠肏。”
宿瀚抹去脸上的唾沫眯起眼,起身打开床头柜翻出一瓶黑色包装的润滑液跟一盒胶囊栓剂。
卓秀君盯着那两样东西尚不知厉害,他从骨子里厌恶在下面,就算宿瀚用润滑他的身体也不会向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