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啊!”
“……”
深夜,风归远被丝丝缕缕的蛊虫阵痛痛醒,吸着空气中的安神香,盯着床梁发呆,再难入睡。
离弦浅眠,跟着迷离睡眼撑起身,说什么也要求主上用自己缓解。
“你还不知错!”风归远佯装生气训了他几句,又怕说重了误会,急忙解释道,“不是要罚你,不是和你说了武林盟的事情,等你身上的‘浮生’药效过去,我们动身就在这一两日。”
离弦手腕上的锁链还未去掉,请求的时候哗啦哗啦响个不停,风归远捉过那双手按在怀里,半威胁半哄道:“统领大人可不能因为自己耽误阁中要事呀!”
“属下、属下不敢,属下的伤已经好了……”
“一支‘浮生’下去配上生机蛊,什么伤不好?”风归远有几分阴阳怪气,笑骂道,“不过,这次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去做,我要求你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果然,一说这话,离弦立马安分下来,乖乖地躺好准备休息,又似想到什么般欲言又止,用露在被子外面双眸圆圆地望向阁主大人。
风归远便问:“在想什么,嗯?”
“离弦在想……白天的事……”
这是在——撒娇?
风归远后知后觉地被这个认知惹笑了,无奈摇摇头,替人拉了拉被沿,边道:“别盖那么高,小心憋着……好好好,我这就去看看你那放不下的贵夫,好不好?”
离弦登时红了脸:“明明是主上的贵夫……”
“嗯,好。”风归远道,“我去看我去看。你要好好休息,我再给你续一支香。”
“是,谢谢主上。”
“……”
恰巧也幸好风归远来看,推门看见开头那一幕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轻痕受惊逃坐在地,那只毛笔深深刺入,仅剩笔尖可怜兮兮挂在洞口,活像个小兔子的尾巴。
而尾巴上已见了红。
“别动!”风远归喝住人,这一声稍微大了些,轻痕又是一惊,在他靠近时慌张地向后逃去,小尾巴彻底消失在衣摆,整个人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风归远不敢再近,站在原地静静等了一会儿,然而轻痕好似真的失去意识般,眼神空洞盯着未知的角落,白色中衣破破烂烂挂在他单薄的身上,混着点点猩红。
“过来。”风归远沉声发出第一个命令。
但轻痕依旧抖,给不出丝毫反应。
“松烟,你是我风月阁的影卫,我是这一阁之主,你敢不听命令?”
或许冷下来的语气,或许是这句话中的某一个字词,不经意触动轻痕记忆里的情节,他抖了一个激灵,慢慢地、一度一度极慢地转过头,露出空洞的双眸,无措地仰望向风归远。
轻痕嘟起嘴做了一个口型。
没有声音。
然后木偶似的慢慢爬过来,小心翼翼地拽上风归远的衣角。
风归远叹口气,刚有蹲身的动作,轻痕便像是吓到般下意识向后躲去,但他的手却没松开——实际上,他根本没挪动分毫,仅仅是闭上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罢了。
所以风归远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微揽住他的背,避免他下身受力太多,引起后穴不适。
虽然现在已经很糟糕了……
“会痛吗?”风归远放过他的手腕,反手轻轻划过他的侧脸,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