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并驾两匹枣红马驱使车轿轱辘轱辘驶过满是车辙的路,离弦轻轻甩了下缰绳,控制车速稳定在不快不慢的速度里。
午后骄阳懒懒地洒上他的左肩——许是这份暖带给他的只有没由来的臊热,离弦还是红了耳尖。
尽管他的目光依旧淡然,如往昔普通出任务时那般坚定。
其实纵使出了丑,倒也怨不得他。实在是身后的、锦缎车帘藏不住的娇媚呻吟与主上的命令此起彼伏:
“……疼、主上……”
“继续。”
“……唔!顶到了……骚心好爽呜、疼……”
“继续。”
“……求您、主上、主上……您……”
“不对。”这句里,听得出风归远的冷漠。
于是轻痕的求紧接着句句再响起来:
“……主上,求您疼惜……
“奴、奴好疼……”
“呜!主上!又顶到了……奴受不住了——疼!”
“……啊、嗯哈……不、疼……”
隔着车帘,离弦不知内里情况,从他半炷香前换班来驾车后,一直持续听着轻痕低低的呼痛声,混着主上略带不悦的语气,加上时而能听到的肉体交合啪啪响动,很难不惹他挂心多想。
“主上……”他一手顾及马车,另一只手回身轻轻扣了扣车帘。
“呜!”
“嘶——”
车内显然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有微弱的“咚”的一声,紧接着是轻痕的声音,不清不楚的低吟,和风归远倒吸了一口凉气。
离弦一缩手,明眸快速闪动几下,僵身不知进退。
好在风归远很快开口打破尴尬,出声问道:“离弦?怎么了?”
夹在这句话音里的,还有悉悉索索的杂乱之声,大概是轻痕又做了什么事惹主上不悦,风归远哑声训了句“别躲”,听不出喜怒。
“嗯…主上,”离弦斟酌着劝言,“轻、松烟还有伤在身,若主上不尽兴的话,晚点我们落脚后您可以……”话至如此有些难以启齿,但他实在担心轻痕,硬着头皮说完,“求您怜惜怜惜松烟……您可以拿属下发泄……”
“欸?”风归远大抵是愣了一下,才回应似的问道,“你想要?”
马车两侧仅一步远的位置,是无念无声两位楼主驾马跟护,皆耳聪目明之人,他二人的对话自然可听的一清二楚,几乎是阁主大人话音刚落,两道犹如实质的目光猝然凝聚在离弦身上,后者像是被目光灼伤般缩了下,脸颊瞬间绯红一片。
“不、额,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主上问话不敢不答,离弦蚊声道,“属下听轻痕喊痛,这、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