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荣裕看来,顾敬之早就应该死了的,如今在宫里看到顾敬之还活着,他除了惊讶,还有些许气闷。
萧容景是什么样的人,萧荣裕作为他的亲弟弟,那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背叛他哥之后还能活这么久。
而且竟然还把人养在宫里,看样子似乎准备长时间养下去了。
萧荣裕看着自己哥哥的背景,暗暗皱眉,心里像是憋了一口气一样,让他有些烦躁。
留着顾敬之这件事,哥哥并没有告诉他,如果他今天不亲自过来,他不知道萧容景要把这件事瞒多久。
诚然,萧容景虽然是他的哥哥,更是一国之君,不会什么事都告诉他,但是他们兄弟一向心有灵犀,就算一开始没有商量,在很多事情上的意见都是差不多的。
在他看来,不管顾敬之这个人能力多强,多么有才华,背叛这件事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但是,顾敬之确实还活着,即使萧容景在折磨他,也还是留着他的命,难道说······
萧荣裕想起之前自己的哥哥对顾敬之的态度,虽然不明显,但是他能感觉到,萧容景对顾敬之那种有别于他人的巨大耐心。
这顾敬之到底有什么好的,让哥哥为他如此痴迷……
在他看来,他的哥哥心中有雄才大略,又能慧眼识英才,如今登上帝位,应该把目光放在治国安邦上面,怎么能因为一个奴隶,连早朝都差点耽误了。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惜华殿,晨光微曦,惜华殿内依然烛火通明,里面的宫人走动的身影映在雕花的窗户上,看起来十分忙碌。
一个奴隶竟然住如此华丽的地方,而且伺候的宫人比皇后身边的人数还要多······
萧荣裕握紧了腰间的宝剑,眸中渐渐溢出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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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华殿内,满身血污的顾敬之再次被宫人刷洗干净,然后被放在了一方小榻上。
因着他这两天都没有再去寻死,嬷嬷对他的束缚也稍微宽松了一些。
平时他不论干什么都要被捆的结结实实,如今他只有双脚上扣着镣铐,脖子被带了项圈跟小榻锁在一起,其他的地方都赤裸裸的,连口枷都没有戴。
一宫人轻轻执起他的手腕,用蘸了药油的玉片在深深凹陷进去的鲜红印记上面轻轻刮弄,帮他活血化瘀。
另有人在他的脸颊唇角涂上药膏,那是刚刚被嬷嬷扇打出来的伤口。
顾敬之静静的躺着,看着身边的众多宫人围着他忙忙碌碌的给他治伤,心中只觉得十分荒谬。
这些伤是他们打的,打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手下留情,但是给他上药的时候又各个都小心翼翼,连抬起他手腕的动作都十分轻缓,好像稍微重一点就能把他手腕弄断了一样。
要知道,这些人把他吊在空中吊了半个时辰,在他的手失血到麻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他松一松束缚。
他们就好像有两幅面孔,在温柔和残酷之间随时切换,就像那个人一样······
想到萧容景,顾敬之的心又再次变得沉重,悠悠这时候进宫给太后请安,一定是萧容景安排的。
萧容景···他到底要对悠悠做什么······
顾敬之的心思逐渐飘远,而身下的刺痛让他猛然回神,他挣扎着抬起头朝身下看去,一个宫人正托着他的性器,往上面涂药。
身边的宫人似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都警惕的看着他,给他手腕上药的宫人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腕,让那里的伤口再次发出阵阵刺痛。
顾敬之项圈上的锁链让他无法起身,他只能看到自己性器顶端印着一道狰狞的伤痕,似乎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虚弱的身体让他无法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他只能看了一眼便又颓然倒下。
因为与常人不同的下体,他很少去关注自己的性器官,不管是前方的阴茎还是会阴处的阴穴,就连清洗的时候都是匆匆冲洗一下了事,能不碰就尽量不碰。
在被囚之前,他不觉得这根东西就代表着什么,但是现在他却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失去这根象征着男性身份的器官。
似乎只要留住这根东西,他就还有希望回到曾经的人生。
即使他没有再做出其他动作,守在一旁的嬷嬷还是把他脖子上的锁链又紧了紧,项圈紧紧的勒着他的脖子,让他的后脑死死的贴在软榻上,再也无法抬起半分。
顾敬之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脸在微微缺氧的情况下逐渐胀红,原本顺从的躺着的身体再次挣扎起来。
可惜他稍有动作,手脚就再次被宫人按住,他像一条失水的鱼一样不停的朝上挺着胸膛,大大的张着嘴,却根本喘不上气。
“敬奴,此乃气刑,只要你平心静气,放缓呼吸,自然可以在气门受阻的情况下安然自若,你越是挣扎,就越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