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只乌鸦在树枝上嘎嘎叫着,粗粝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空中回荡。
顾府大门紧闭,一辆丝绸装裹的马车停在一侧,冷风吹过,淡蓝色的邹纱门帘被吹开一角,里面露出一只青面玉底的绣鞋来。
小福子站在马车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她紧了紧衣领,用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站着的来喜。
“喜子哥,是不是差不多了呀···”
来喜抬头瞅了瞅天色,点点头:“是差不多了。”
小福子眼睛亮晶晶的,樱桃小嘴往马车一努:“喜子哥~你去跟小姐说一下呗~”
来喜撇她一眼,双手往袖口一操,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去,昨天就是我去说的,今天轮到你了。”
“哎呀,人家怕嘛,你是男的,你去说~”
“你还是女的呢,女的跟小姐的说话最合适,我一男的怎么好老找小姐说话。”
“哎我说你个来喜,昨天吃我做的黏豆包那哈巴狗的样呢?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啊!”小福子气的双手叉腰,想狠狠骂他又不敢太大声,只能龇牙咧嘴的用口型威胁:“给我吐出来!”
吐出来时不可能的,来喜砸吧砸吧嘴,那黏豆包还真挺好吃,说话底气就没那么足了:“行行行,我去说,行了吧······”
他朝马车挪了两步,忽然又转过身,说道:“明天可真的轮到你了啊···”
这个来喜···真是一点亏都不舍得吃!
小福子气的呲牙,抬手推他肩膀:“哎呀你赶紧去吧······”
来喜走到马车跟前,清了清嗓子,还没开口,帘子忽然就被掀开了。
一只芊芊素手揽着门帘,娇艳贵气的妙龄女子微微朝外探出身子,看着顾府紧闭的大门,秀气的柳叶眉紧蹙。
来喜迟疑道:“小姐,天色不早了······”
段悠悠怔怔看着顾府门口的石阶,手指不由将门帘揪成一团:“我知道······”
她痴痴看了半晌,忽然起身,就要从马车上下来。
小福子连忙过去扶她,“小姐,您慢着点······”
段悠悠扶着小福子从马车上下来,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要上前拍门,却又怔怔站在了原地。
她知道,不会有人给她开门的。
她不是没有试过,但是不管她如何做,这顾府里就当她不存在一样,从来没有人出来过。
等了这么多天,结果还是没有等到···段悠悠鼻头一酸,眼眶已经有些发红,只觉又委屈又难过。
敬之哥哥,你到底在哪呢,为什么不见我······
小福子看段悠悠又要落泪,连忙劝道:“小姐,你这是何必呢,这顾敬之不知道去哪了,顾老爷顾夫人总是在的吧,他们明知道小姐你在这里等,连面都不敢见,这里面指定有什么猫腻。”
来喜也跟着说道:“是啊,小福子说的对,就算顾公子出了什么意外,是死是活,总得有个说法吧,这样晾着我们,八成是有问题。”
“我们小姐可是堂堂尚书令家的嫡女,他们顾家本来就是高攀了,如今竟敢给我们小姐脸色看,我看啊不如回府告诉老爷,让他们知道我们段家不是好惹的。”小福子呲着小虎牙,一脸愤愤。
“小福子说得对,这顾家真不是人,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太过分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顾家大门骂个不停,唾沫星乱飞。
他们骂的热闹,站在中间的段悠悠始终是一脸愁容,杏目中渐渐泛出水雾,两人一看,也渐渐不敢再说。
段悠悠心里又何尝不气,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到哪里不是被人小心伺候着的,之前来顾府也是被仆人前呼后拥的请进去做客,顾夫人还会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跟她话家常。
如今她却连门都进不去······
她生气,又委屈,却舍不得就此放手,毕竟这是顾敬之的家,她唯一有希望可以找到他的地方。
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许他患了重病,也许···也许他喜欢上了别的姑娘······
段悠悠的心中一紧,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只要你说一声,我就再也不纠缠你······
冰凉的风吹在她的脸上,冻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福子连忙将披风给她穿上,又劝道:“小姐,夜里天凉,就这么吹着,伤了风可如何是好,老夫人会心疼小姐的······”
段悠悠看着小福子冻得发红的手,叹了一口气。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珠,又深深看了一眼顾府大门,这才慢慢转过身:“罢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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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内,顾敬之躺在宽大的龙床上,脸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红,嘴里不断发出哭泣一般的呜咽声。
他的手被明黄的绸缎捆在一起,被一只大手按在头顶,动弹不得,下半身两腿大张,嫣红的花穴被肏的发肿,阴唇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萧容景用手指挑弄着那可怜的阴唇,将两瓣肿胀的蚌肉朝两边拨开,软烂的花穴便露了出来,这里被用的太多,此时已经变的松松垮垮,被他用手指一挑就开出一个小洞来。
“敬奴这穴还是欠了些调教,朕不过用了几天就松了。”萧容景又伸进去一根手指,将花穴撑的更开,淡淡道:“乖,夹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