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渐渐恢复了知觉,他依旧被人抱在怀里,嘴巴被含在温热的口腔里,一只舌头一遍又一遍的舔着他的舌头根部,那是他被烙印的地方。
脖子上传来被禁锢的窒息感,那只手依然紧紧握着他的脖颈,只是没有再捏的那般紧了。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是怎么晕过去的。
伴随着清醒而来的是指尖彻骨的疼痛,他在萧容景的禁锢之下艰难的扭过头,看到自己被捆在床柱上的手正被温世敏捏着。
不过这是时候被握着的手指已经换了一根,银针刺穿皮肉,一缕鲜血沿着他莹白的指节滑落,在他的指缝处分散开来,变成几道血痕,最终流的满手都是。
有些甚至沿着他的小臂一直流了下来,在莹白的肌肤上划出一道淡淡的红线,直到他的肘弯处才停下。
当针尖再次触碰到指骨的时候,顾敬之还是被那股钻心的疼痛刺激的拼命挣扎起来。
只是他的身子被萧容景轻而易举的压在玉台之上,两腿折叠着被自己的身子压的动弹不得,根本无法起身。
他的一只手被捆在床柱上,另一只被萧容景握着,即使他拼命的扭动身体因为无法从这种禁锢中逃脱。
就连脖子也被萧容景紧紧的捏着,虽然那力道还不至于让他昏过去,却让他连摇头都做不到,他就像是被操控的人偶一般,只能插在这玉台之上硬生生忍着被银针穿指的折磨。
伴随着疼痛一同到来的是彻骨的冷意,那股冷意从指尖开始,沿着他的手指一点点的侵占他的身体,明明被人抱在怀里,他依然觉得自己冷的快要被冻僵了。
顾敬之竟想要萧容景再次把他勒晕过去,至少失去意识之后,他就不用再忍受这种痛苦。
“啊啊啊——陛下···不要了···奴后悔了···求您放过我······陛下····我好疼···”
在嘴唇被放开的瞬间,精神濒临崩溃的奴隶终于开始哭着求饶,但是此时的皇帝已经不会再考虑放过他。
“再忍一忍吧,敬奴,很快就会结束的···”萧容景抬了抬顾敬之的下巴,在他眼泪滚落的瞬间贴了上去,吮去了那人眼角的泪水。
萧容景曾以为人的眼泪都是咸的,但是顾敬之的泪似乎没有什么味道,甚至有一股甜腻的香味在他的舌尖炸开。
他恍惚间以为那些媚药被用在了顾敬之的眼睛里,还是说顾敬之的身子已经被媚药泡透了,才会让他的眼泪也变得香甜起来。
直到他更近的贴上去,才发现这并不是眼泪的味道,而是顾敬之身上的体香。
因为疼痛,顾敬之的身体在不停的流冷汗,额头,胸口,后背,到处都变得湿漉漉的,他浑身上下都萦绕着那股如同梨花一般淡淡的幽香。
萧容景的喉结滚了滚,在刚刚的一瞬间,他真的想把顾敬之吃到肚子里,将他带着的血肉全部都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样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分离。
“敬之···”萧容景亲切的叫着曾经好友的名字,温暖的唇舌沿着顾敬之的侧脸一路向下吻过去,等落到顾敬之脖颈之间的时候,从脸颊上滑落的混着汗水的泪珠落入他口中。
萧容景将那泪珠舔了,牙齿衔着顾敬之脖颈间薄薄的皮肉,然后无法控制的咬了下去。
手指和脖颈间双重的疼痛让顾敬之疯狂的哭叫出声,但又因为脖子上项圈的压制,他的声音不像是痛到极点的哀嚎,压抑在喉间的哭泣和呻吟就像是承欢时快要高潮时发出的声音,只是这次的哭泣声中痛苦的意味要更多一些。
顾敬之颤抖的太厉害,即使温世敏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无法让他的指尖保持静止。
只剩最后一根手指了,他索性先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等顾敬之挣扎的有些脱力,才重新捏起银针消毒,对着最后一根手指毫不留情的扎了进去。
顾敬之的身体反应已经不如前两次那么强烈,他每日吃的极少,又要喝抑制体力的药,刚刚那些剧烈的动作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他就像是燃烧殆尽的烛火,再也无法翻腾出刚刚的烈焰了。
除了指尖会因为神经反应而微微抽搐之外,他就像是昏过去了一样,整个人都靠在了萧容景的怀里,脖子微微歪向一边,将自己的要害毫无防备的露在敌人面前,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
被萧容景咬过的地方已经由最初的红肿变得青紫,他无神的双眸一眨不眨,木然的盯着一盏宫灯,似乎看着那点亮光就是他在这酷刑之中唯一可以得到的安慰。
“陛下,敬奴的指骨已经全部穿透,您看是让他先养两天,还是直接将链子穿上去。”
温世敏将顾敬之的手从柱子上解下来,托着送到萧容景面前。
原本的皓白细腕上已经出现了道道勒痕,五根手指铺在温世敏的手心,其中三根手指的顶端像是染了胭脂一般红彤彤一片,在指腹中间位置的两端凸出来两点银色,那是穿过指骨的固定栓的两端。
所有的固定栓都是从指尖的骨头那里穿透的,正好在指甲的下方,看起来就像是指甲两边的装饰品。
萧容景摸了摸那新穿上去的固定栓,淡淡道:“今日就穿好吧,朕对敬之手指被缚的样子期待很久了。”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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