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明贵为公主,自小便得到老燕王的无数赏赐,而且她还有朝廷发的汤沐邑,太后也时不时给自己的女儿送去一些体己钱,按理说只要燕国不灭,她不做什么出格的事,这辈子都能安享荣华,但萧容明偏偏能把自己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她常常出门游历,广交好友,看对方顺眼就以金银相赠,又不忍看到民间疾苦,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撒钱,她又懒得去置办些产业让钱生钱,时间久了再多的钱也不够她折腾,以至于她衣兜比脸还干净。
但即使兜里没有几文钱,萧容明依然我行我素,原因无它,只因她的亲哥哥是萧容景。
她在京中时便常常进宫混吃混喝,若是要出门,找萧容景讨个名头,薅一些朝廷俸禄,再对着自己的哥哥长吁短叹一番,又能讨得不少银两。
这些年都是这般过来的,萧容明耸耸鼻子萧容景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这次又是找她帮忙,萧容景已经能想象的到自己的妹妹狮子大开口的样子了。
萧容景和白尘音没有等太久,一声通报之后,便看到一穿着紫衫长裙的女子踏入御书房。
她的衣袍华贵非常,上好的云锦苏绣流光溢彩,但头上却只梳了一个高高的发髻,除了一只玉簪之外便没有其他饰物,望过去却并不会觉得寒酸,反而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利落和潇洒。
但萧容景猜萧容明也就这一件撑场子的衣服,毕竟是太后亲手赠与的,她不敢卖,而头上这么素净当然是因为值钱的东西都被她当了······
萧容景想起自己的那个同样花钱如流水的弟弟裕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皇兄找我过来,所谓何事?”萧容明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免了白尘音的问礼,自顾端着一盏茶饮了一口。
萧容明和萧容景一母同胞,长相有几分相似,她不笑的时候表情冷冽而淡漠,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皇家特有的贵气和威严。
但是现在她手里捏着上好的官窑青瓷茶杯,凤眼微弯,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对金钱的渴望,几乎把快给我钱写到了脸上,通身的贵气变成了匪气,看起来不像是公主,倒像是绿林里出来的强盗。
萧容景看着自己掉进钱眼里的妹妹,内心无声叹气。
“陆霆给朕写的信,温世敏给你看过了吧。”
“臣妹看过了,皇兄可要准了他的奏请?”
“想孝敬母亲是好事,朕不想让他为难。”萧容景说道:“但是需要有一个人能代替陆霆暂领宁北卫统领一职。”
“这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找一个得力的人去做才行。”
“是啊······”萧容景无奈的说道,他看着萧容明放光的眼睛,好像听到了金钱流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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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顾敬之照旧被封在了那口樟木大箱中,只是这次的感觉要比之前要难熬的多,只因他在封箱之前就被宫人们灌了一肚子的汤药。
一小壶稍微有些发烫的汤药从他的阴茎灌到膀胱里,刚刚用尊严换取的些许松快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肚子里憋胀至极的尿意。
连平日喝的药也是从后穴灌进去的,将他的肚子灌的更满,小腹隆起了一道明显的弧度,那里白皙的皮肤被撑的像是透明的一样,肚脐微微外翻,看起来分外可爱。
他就带着这样一个像是小瓜一样的肚子被按进了箱子里,摆成跪拜的姿势,隆起的小腹被挤压在大腿和身体之间,顾敬之可以感觉到腹中的水球已经被压成了椭圆状。
为了让他可以完美的塞进箱子里,宫人将手按在他的背上压了好几下,顾敬之感觉自己一肚子的水都要被压的挤出来,但他的阴茎被玉簪所封,延口中也塞着东西,后穴被粗大的玉势填的满满的,所有的液体在他的身体里翻涌激荡,却无处可去,只能挤压着他体内的肉壁朝身体的其他地方拥过去,让他的内脏也被挤的微微发疼。
而最重要的是,并没有人给他夜明珠。
他的嘴巴被封着,在被按到箱子里的时候不断的叫着想要引起宫人的注意,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未央宫里的人视他如洪水猛兽,不仅对他的哀求视而不见,甚至连眼神都不落在他的身上,每个人都如同木偶一般按部就班的处理他的身体,半点想要跟他交流的意思都没有。
他就这么直接被封在了箱中,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顾敬之的心逐渐揪紧。
在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之后,他的眼前渐渐出现了一片鲜艳的红色,红的像血,耳边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那人似乎很急切,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求您救救我的妹妹,她叫秀娥。”
“救救我的妹妹······”
那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消失不见,紧接着一个人出现在了顾敬之的视野中,他倒在地上,两只手都捂在胸口,那里插着一根细木条,不断有鲜血从他的伤口里往外流,流的满地都是,流到了顾敬之的眼睛里。
顾敬之想起来了,他是永安。
他走上前扶起永安的身体,将那木条从他的胸口拔了出来。
永安闭着眼睛,面色惨白,看起来了无生气,但他的嘴巴依然在无声的说着什么。
“救救我的妹妹······”
“抱歉,我救不了她。”顾敬之听到自己说道。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很冷,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他看着手里的木条,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它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没有痛楚,顾敬之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身体,忽然觉得有些放松,像是心里的石头被扎碎了,随着这些血一块一块的流出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