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在战场上受伤医治难道不是免费的吗?他住的也是军队提供的房子,为什么要交房租费?
但雄虫总是这样蛮不讲理,张佐决定不和他计较。
“阁下,能冒昧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方军队胜利了吗?”
这话一说出口,谢于威便皱眉诧异看着他,良久冷笑一声,“别以为你装疯卖傻我就能免了你的房租费,做人不要太贪心好吧!”
人?
这是什么?
张佐天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瞳孔因为陌生的词汇微缩,缩成像猫科动物一样的竖瞳。
谢于威被吓得连连后退,他以为这位特殊的租客是个外国人,所以有这样颜色的眼睛。
结果......哪有正常人眼睛能缩成竖瞳啊!这不会是个怪物吧!
谢于威缓缓离他三米远。
躺在床上的张佐心里慢慢涌上一股恐慌,他慌张来回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为什么这里的医院和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他还需要裹上纱布这种落后的医疗产物?
在他们国家,早就实现治疗液自由,再重的伤只有在治疗液躺上几天就可以痊愈。
所以他是到了个什么奇怪的地方?
张佐头皮发麻,一股脱离掌控的恐惧席满全身,急的他坐起身来。
“喂喂喂!你伤口刚刚做完手术,你不要命了!”谢于威看着张佐怪异的样子有些发怵,“房租费你可以先不慌的,我又没逼你现在交,咋们可以商量着来嘛。”
还不等谢于威说完话,张佐就一把掀开被子,他看着自己身上换下的病号服一愣,下一秒就强撑着身体往病房外跑去。
谢于威还是第一次看见做完手术就健步如飞往外跑去的病人,他呆愣了一瞬,一脸难以置信跟着上前。
张佐穿过一个个人群,顺着走廊跑到了医院门口。
这里人潮拥挤,人声鼎沸如鱼贯入耳。张佐慢慢放缓脚步,转身四处张望,眼神彷徨又绝望。
谢于威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张佐穿着明显的病号服,光着脚站在人群里,像是迷路的小孩迷茫又委屈。明明那么高一个男人,他偏偏觉得这人可怜巴巴的。
肚子上的伤口崩裂开,渗出丝丝鲜血痕迹,周围的人群都躲避着他前进,时不时回头打探张佐的样子。
谢于威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下意识觉得不妙,走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喂,别站在这里给人当猴看啊!跟我回医院去。”
“我不去!”张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把甩开谢于威的手。
雌性有别,这雄虫怎么这么不知羞,随便就和陌生雌虫拉拉扯扯的!
想必也是个浪荡花心的坏雄虫!
张佐躲开他,往旁边走去,“你别碰我!”
他炸毛的样子像一只张扬舞爪的猫,谢于威莫名心情好起来,从头到脚扫视了着张佐,直把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没想到这黑熊精还是挺可爱的,咋咋呼呼的。
“哎!你要搞清楚,现在我是你的债主!我才是大爷好不好!”谢于威笑着不容置喙地上前紧紧拉住张佐的手臂,将他往医院里带去。
“我不去医院!”张佐气的脸红,他看着被紧握的手臂,耳尖都红了。
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热,他的发情期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要发作了,要是受到雄虫信息素连番刺激,发情期提前也不是没可能。
这虫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避嫌啊!!!
张佐要被谢于威不礼貌的行为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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