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一人一虫开始躺在床上温情，谢于威将他抱个满怀，时不时伸手抚摸他冰凉的发丝。
“生病那天是你在照顾我吗？”
张佐枕在他的臂弯，抬眼看向谢于威。
他先是抿了抿嘴，继而观察张佐的表情，见他没有什么异样才承认下来，“嗯，是我。”
“那天来找你是想在考试前一天再看看你，后来知道你没去上班，心里就有点不安。我敲了你的门，但你没开，然后又怕你出事，所以就擅自进来了。”
他搂在张佐腰间，将他推向自己，牢牢抱住，两具温热的肉体紧紧相依，不分彼此。谢于威沉着嗓子，语气庆幸，“幸好你只是发烧，我喂你吃了点退烧药，然后用毛巾冰敷，高烧很快就退了。”
张佐听到这里笑了笑，“那为什么后来问你，你不承认？”
“怕你生气……”
“你是怎么知道那天是我？我记得你烧退之后，我把一切东西都放回原位了。”
“信息素的味道。”张佐指了指他的脖颈，“雄虫这里会分泌出信息素，尤其是和雄虫有过亲密接触的，一下子就能闻出来了。”
听到这里谢于威眼睛一亮，“所以那些玫瑰，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送的咯？”
张佐没想到谢于威反应这么快，他脸色微红，像是害羞一般没说话。
谢于威眸子晦暗，“张佐，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机会？”
那几乎叫谢于威欢喜若狂，从出生以来，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他习惯了周围人的背叛，习惯了在这群人里面虚与委蛇，也喜欢用放荡、轻佻的嘴脸面对他人。
可他仍下意识觉得这只虫是不一样的，就像冥冥之中注定一样，他们没有经过什么曲折波澜，可谢于威还是不可自抑地心动。
所以，他想再试一次……
“讨厌？还好，你就是嘴臭而已。”张佐哼笑一声，“你还说过睡了我一次就会腻呢，你现在腻了吗？”
“这你还记得？”谢于威眼睛微瞪，“我那只是随口乱说的，谁当真谁小狗！”
“你还用泡面骗我，说是你自己亲手做的……”
谢于威眨巴眼睛，无辜看着他。
“你还说……”张佐掰着指头认真数着。
谢于威一把捏住，讨好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好啊，你当时还说你不生气，原来全给我记着呢。”
这是一只小气的虫虫，嘴上大度，实则心里暗自记仇。谢于威以后再也不敢说浑话了，按照张佐的记仇个性，指不定数落他一辈子。
见张佐还想不依不饶地说，谢于威干脆凑上去堵了他的嘴。
“唔。”张佐措不及防被吻，随后主动仰头纠缠。
两条舌头在各自嘴里打转嘻戏，张佐享受地微眯眼睛，齿缝间露出一丝丝呜咽，像某种讨好的小动物发出的声音。
“张佐，我可以看看你的翅膀吗？”
他伸手在张佐肩胛骨处细细抚摸，手下的皮肤细腻温暖，明明结构和他一样，但里面就能神奇地长出翅膀来。谢于威还记得翅膀的边角十分锐利，他只是轻轻碰上去就被划了一条口子。
记忆里那双莹白翅膀流光溢彩，在阳光下还有着彩色的光芒，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