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最近两天下了几场大雨,冲刷了尘土的肮脏,将叶片洗得发绿发亮。雨后清晨带着凉意,清新的空气舒服得人毛孔都要打开。
一辆显眼骚包的红色小汽车从街道飞速驶入,以狂妄桀骜的姿态漂移前往,像是不怕死似的随性而为。
张佐坐在驾驶座上,带着一副墨镜,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口将吻痕遮挡得严严实实,他像训练有素的保镖一样时刻保持警惕,动作利落干练,面无表情地开着最狂野的车。
谢于威在镜子前拨弄着自己那头火红的头发,将他拨弄成最完美的姿态,为了展现出他的纨绔,还特地去了理发店将脑袋两侧的头发给剃短了。
现在照着镜子,冷漠又惹人的黑色眼睛,配上一头张扬的发色,活像渣了七八十个少男少女感情的大海王。
“我去,还别说,这发型还挺酷的。”谢于威自恋的每个角度都看了一遍,随后还意犹未尽地冲张佐伸手。
“什么?”张佐冷着一张脸,却又不舍得不理他。
“手机给我,这帅气的样子,你的相册里怎么可以没有我的照片?!”
张佐:“……”
见张佐没动静,谢于威便俯身往他腰上摸去,“哎呀,看来要我亲自动手了,这多不好意思。”
他说着将手伸进了张佐西装领口里,隔着衬衫轻轻抚摸着结实的胸肌,甚至还饶有兴趣地捏了捏。
路上的小车一直行驶得很有节奏,突然间开始左摇右晃,歪歪倒倒看着很是危险。
张佐被他摸得气息不稳,握住方向盘稳住晃动的车子。
最后终于受不了地主动掏出手机递过去,同时身体往一边偏去,躲过谢于威的咸猪手。
张佐还在为他参加鸿门宴的事生气,却又不想真的和他闹翻,于是就这么不冷不淡地生着闷气。
一路上,都没有和谢于威说几句话。
谢于威哄过好几次了,没效果,张佐像个闷葫芦似的跟着过来,一路上也不说话,把谢于威磨得没脾气。
“请问你拜访谁的?”
保安亭的保安凑了个脑袋出来,看着陌生的车牌,又扫了几秒车身,看着驾驶座上的张佐实在陌生,于是问道:“没有拜贴不能进去啊!”
“拜你大爷!开门!”谢于威半边身子伸出车窗,十足十的纨绔样子。
保安愣了两秒,随即眼睛微微睁大,“谢……谢少爷啊!”他脸上立马带上小心赔笑的笑容,弯腰赔罪着,迅速地将护栏给抬了上去。
“谢少爷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您不是还在上课吗?这头发颜色可真漂亮,不愧是谢少爷的眼光……”
保安吹彩虹屁的本事信手拈来,张佐一头雾水,只有谢于威明白他认错了人。
他不爽的咬了咬后槽牙,“我和谢满那蠢货很像吗?”
他敲了敲玻璃,叫张佐开车。
汽车油门很快,轻轻一踩就飙出老远,谢于威只留了一句话在空中回荡,独留保安风中凌乱。
“小爷我是盛幂白的儿子,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盛幂白?”保安略微疑惑的皱了皱眉,他刚到值没两年,不知道什么盛家,更不知道什么盛幂白,可他不难从那张酷似谢先生的脸上推测出此人的身份。
难道是谢先生的私生子?
“这里变化可真大。”
小车又开了好几分钟,才陆陆续续看见出现的别墅区,谢于威趴在车窗上,回忆起从前的样子感概道:“这里以前是块草坪,现在还种上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