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专门挑选一些空隙入手,有的从马肚子下面钻过去,有的在两匹马三匹马交错乱成一团的时候,抓住机会,把马上的骑士刺下马。
他们这些人中有一百人,除了手里拿着长矛之外,另外没人配备了一把匕首,这是贾诩的损招,用来趁乱,削断马镫或者骑士的小腿。
文丑此刻就拿了一把匕首,他一刀一个,捅的不是人,是马。匕首在马肚子上,留下一个血窟窿,马不会立即死掉,但是它发起疯来,它的主人就必死无疑了。
不光他的主人,跟着遭殃的还有很多的骑士。
连锁反应之下,乌桓兵两柱香时间里就死伤大半。
这次劫粮车是乌延没有亲自带队,他以为是万无一失的,就算是不成功,也不至于有损失。
他觉得中原骑兵根本就只配在他军队的马屁股后面吃风喝烟而已。
哪知道,他的大将‘突利句’,刚一入山谷,就碰上了这场要命的大火——
突利句也不知道杀了多少自己的骑兵,才策马狂奔到刚才冲进来的葫芦底,眼前豁然开朗,身后的浓烟火光已经不能影响他的视线,兴奋之余回头一看发现只有三十多骑亲兵跟在自己身后。
他顾不了这么多,就想策马出谷,冷不防,马蹄被脚下的锁链绊了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炮声响起,我的一万步兵,出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的突利句眼前。
突利句惊魂未定,突然回身把一名亲兵推下马,自己跃上马背,挥刀向当先而立的我砍过来。
突利句已经被摔晕了,在我悍枪攻势之下,挺不了五招,就被我一枪刺中肩头。
他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我军几名亲兵上前把他五花大绑。
贾诩这时就用鲜卑语冲着谷中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谷中的情形太混乱了,乌桓兵和冀州兵还有战马混战在一起,谁也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我道;“文和先生带队守住谷口。我帅三千人入谷。”
心想老子去打扫一下战场。
我的三千生力军冲入谷中,全力掩杀。
贾诩在这边一个劲的高声用鲜卑语大喊投降不杀。
乌桓兵冲出去的到了谷口也被贾诩截住,只能是下马投降,有勇猛的就英勇牺牲了。
我拼命砍杀,临近火堆的时候,看到文丑,同时全身上下感到一阵炙烤。铠甲上的鳞片似乎都要化了。三千生力军斩杀剩下的负隅顽抗的乌桓兵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势如破竹,旋风扫落叶。
这时候死的人多了,谷中的空间也大得多了,乌桓兵也粉粉的从马身上跳下来,一个个红着眼睛呲着牙就像是饥饿的狼。
看到自己战友堆成山的尸体,不但没能让他们害怕,反而激起了狼的嗜血凶性。
一场**裸的肉搏战,双方杀红了眼,胡刀砍断脖子的咔嚓声,长枪刺入胸膛后的闷哼声,刀枪交击的铿锵声,
濒临死亡的绝望的惨叫声,还有像我和文丑一样杀的性起是的狂吼声汇聚成一片——
五名乌桓兵围住我,五把胡刀走马灯似的交互轮砍,每一刀,都狠辣非常照着脖子脑袋砍下来。
让我一时间缓不了手。我猛然间仰面跌倒,乌桓兵还没有缓过味来,我手中的悍枪呼啸着贴地一个扫堂腿。
五个乌桓兵的惨叫着栽倒,悍枪的强大力道令五个乌桓兵小腿骨尽皆骨折。
我连刺两枪杀死两个倒地的乌桓兵,附近的七八个乌桓兵又来攻击,我撇下脚下失去战斗力的几个。
用悍枪接力来个撑杆跳,腾空而起,右脚踢中一个乌桓兵的喉咙,乌桓兵像狗一样呜呜嗷嗷的几声哀鸣后,喉管碎裂,不能呼吸被活活憋死。
枪尖这时候已经从地上弹起来,隔远刺入一名乌桓兵胸膛,悍枪***,鲜血随着奔腾的压力喷出一米多远。三个乌桓兵在不敢轻举妄动,背靠着背成三角防御阵型,以求自保。
我手中悍枪一抖,枪尖从两颗脑袋中间钻过,枪身似一条毒蛇般摆动一下,抽中这两颗头颅,两人哀号着闪身。悍枪已经刺入了和两人背对着背的第三个乌桓兵的后脑。
然后悍枪再次回旋,连续两枪刺死地上哀号的两人。
我正得意,一把胡刀,已经从我的身后,照着脖子劈下来。
我还浑然不知呢。一把铁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刺入那名乌桓兵的胸膛顺带着把他的尸体甩出去两丈之外。我看到了身后的刀影才惊觉到,忍不住冷汗湿衣。
回头一看,文丑正抹着额头上的汗,提枪跑过来,关切的道;“公子没事吧。你要小心点。”
我苦笑了一下,文丑就提着枪向杀的最厉害的地方冲过去。
大战进行了半个多时辰。乌桓兵死伤一万五六千人,大约有三千人被俘,剩下的不知所踪,逃跑是不可能,我看被大火变成烧烤的面比较大。
我军投入兵力五千精锐,回来的只有两千不到。
在这种情形之下,也可以算得上惨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