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大急,飞快的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招呼门口的士兵;“进去,快,出了事老子宰了你们。”
士兵们都挺喜欢帐篷里这个仙女的,见她被焦触欺负,心里都在想,老子要是个将军该多好,也可以——心里挺嫉妒,又不敢做声。
见有人撑腰,有几个胆子大的立即吆喝一声冲进去,把刚要脱下裤子,实施**的禽兽焦触拖住了。蔡琰就趁着这个机会跑出去。
周仓和蔡琰擦身而过,也没来得及问。
迈步走进去一看,立即明白一切。
周仓大怒,冲过去,揪住焦触的头发,照着脸面就是一顿暴揍,打的焦触掉了好几颗牙齿,疼的嗷嗷直叫。周仓打够了,就对抓住他的士兵说道;“带他去见公子。”
“什么,出了这种事。”
我正在和郭嘉商议进兵的事情,听了周仓的汇报,勃然大怒,
把手里端着的茶碗扔到地上摔个粉碎,
血红着眼睛吼道;“拉下去,斩了,去。”
焦触鼻青脸肿的跪在帅帐里,心里那个后悔呀,周仓这几拳把他的酒给打醒了。
他想起来这个女人似乎和二公子的关系很不一般。这可怎么办?
焦触精赤着上身,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末将饮酒误事,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小子一经发现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立即吓的什么都忘了。
只顾在地上哭的个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伤心程度,恐怕是地狱里的阎王也会感动。
可我却不会感动。他错就错在不该去钦犯蔡琰,她已经够可怜了,哪里还禁得住这样的打击。
王八蛋,我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周仓,拖下去,给我砍了。”
周仓也挺生气的,他是泥腿子出身,平生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心想这小子打仗的时候,没有多勇猛,这方面表现的挺积极出色,以后肯定还会干坏事,不如趁早解决了了事。
伸出熊掌,从地上提起焦触,就往外面走。
此时田丰和崔琰正好从外面进来,忙问何故。
周仓狠狠地在焦触的子孙根踢了一脚,咬着牙道;“这想害公子师姐,被我捉住了,公子要杀他呢。”
崔琰和焦触是多年的老同事了,一听这话,心中大急,慌忙跑过来求情;“公子,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啊——”
我心里气极了,心想,谁求情也不行,今儿非宰了他不可。
冷着脸沉声道;“崔先生,您不必多言,焦触干犯军纪,罪不容摄,力斩不饶。”
田丰慌忙道;“焦触犯了重罪,该杀,该剐,但此刻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阵前斩将,于军不利,还望公子暂且记下他这颗人头,等回到冀州再做处置吧。”
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嘶喊了一声道;“滚,都给我滚出去,把焦触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出去。”
郭嘉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看我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焦触被几个士兵拖出去,我又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等到了冀州,老子扒了你的皮。”
焦触被打了五十军棍,酒是醒了,脑子却更迷糊了。
身上的伤和心中的恨,一起涌上心头,把他胸口的热血一阵阵的顶上脑际,猛然一阵恶心,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亲兵从外面引进一个人来,那人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是张燕派到军中的奸细帮许攸大人送信的。
焦触从他手中接过那封蜡封完好的书信时,心里一直都在琢磨,怎么许攸的信,会到了张燕的手上。
他打开信一看,立即就明白一切。
信的意思挺简单,就是让他临阵倒戈,投降曹操,许攸则把自己的女儿徐琳嫁给焦触为妻。
此外还列举了一些许攸在担任功曹时候,搜集的一些,焦触犯法的证据,很多,什么贪污受贿,奸**女,巧取豪夺,大概够他死上二十几回的。
焦触大惊失色,心想,难道治中大人已经投靠了曹操,不然为何写这样的书信。
焦触看着送信来的士兵,沉声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
那士兵道;“没有,将军放心,我是穿着袁军的军服入营的,并没有任何人注意。”
焦触松了口气,心中浮现出徐琳美丽倩影。
他曾经向许攸提过亲,但是被一口拒绝了。
这次许攸要他反戈,就抛出了这件法宝。
“将军,我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是张燕将军写给你的。”士兵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上来。
焦触一阵头痛,怎么好好的许攸就投降了曹操呢,还要自己干这种灭九族的事情,万一要是失败了,不就完了。
袁熙可不是好惹的,还有他最近收在身边的那些文臣武将,没有一个不扎手。
可是当他看完了张燕的信件,嘴角立即就流露出阴笑,点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将军,让他准时前来,我会依计行事。”
士兵走了之后,焦触立即忍着股上的伤痛,把两封书信焚毁。
心想,自己要是把许攸的书信交出去,一定可以得到宽大,说不定还会立功。
可是张燕开出的条件挺诱人,说什么封列侯,郡守的,还外加一个伏波将军。
自己跟着袁绍干了这么多年,不过混了个折冲校尉的官职,今天又闯下这样的大祸,就算是自己立了功,赎了罪,袁熙暂时的不计较,但,保不齐那一天又翻旧账,把我宰了。
如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不是应该放弃?
他让报信的兵卒回去有两手准备。张燕和他约定的是凌晨戌时起事,他至少还有一个时辰来考虑好,出卖那一方。
如果出卖张燕,就把书信一交,然后做好圈套,等着他自投罗网,如果出卖袁熙,就要冒点风险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赌注越大收获也就越大。
他挪动一下身子,疼痛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上来,
让他眼前一黑,心中恨意升腾,咬咬牙暗暗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