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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福市某大厦,凌黛推开一间包厢房门,里面装潢艳丽,灯光昏暗,她赤裸裸的仅仅裹着一条长袍,赤脚行走。
“主人。”
“欢迎主人回来。”
包厢的两侧恭敬伏跪着两排男女,足足有十几个。若是看得仔细,可以发现,那女子也只不过是面色白净的男子打扮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门关上,凌黛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和狂笑,两手抓着头发不住地摇晃、抖动,指甲在柔软的墙壁上抓出一道道痕迹,状若疯魔。
但这些声音都被隔音的墙壁吞没,没有丝毫传到房间外面,只有伏跪的十几个白净的男子在地上不住地发抖,完全不敢抬头。
凌黛一手掰断昂贵的葡萄酒瓶口,直接对着嘴一顿猛灌,哪怕她的喉咙和鼻腔里发出溺水般的喘气声,也没有停下,混着几块玻璃渣一起咽下。
“你,你,你,还有你们两个……”
一连灌了两瓶酒,凌黛的眼底像是有一团疯狂燃烧的烈火,走到伏跪的两排人中间,用脚踢着,随意点了一个又一个人。
“其他的都可以滚了。”
凌黛的声音像是敕旨,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始终没有抬头看上一眼。
剩下的几人依然保持着恭敬,他们的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释然。
他们都是大厦内的员工,这里表面上是一家台球俱乐部,实际上是提供一些特殊服务。这里的客人出手豪爽,再加上背后“手眼通天”的老板,这里的服务已然成为暗地里公开的秘密了。
这里的客人要求一般十分古怪,甚至非人类,有些员工在进入一些包厢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也在公司的员工名单中抹去,就像从来没存在过,
每一场服务都是一场赌博,如此快捷的赚钱方式,自然也要冒这点“小小”的风险。
凌黛算是比较受“欢迎”的客人,她定期都会过来,行为举止已经被摸透了。虽然听说她每次来都会点不同的人服务,会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地用各种手段发泄欲望,但只要乖乖地顺从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直到真正见到这个女人,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怖。纵然他们见过其他要求奇怪的或丑陋的客人,但没有那位像这个女人一般,根本不似活人,仿佛和他们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很快,包厢内惊呼声、惨叫声、呻吟声、吼叫声此起彼伏,全都隔绝在门内。
许久。
凌黛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赤身躺在沙发上,畅快地呼出了一口气。
实验室实在是太可怕了,各种实验方案和器材的折磨让她每次精神都接近崩溃。如果不找个地方发泄出来,长此以往,就算不疯掉恐怕也会变成痴呆。
不过……
有比较,才会觉得更痛快。
相对于实验室最深处的那个男人,在那如同噩梦般的地方接受着“最终成品”的实验,自己这点旁支上的折磨也不算什么。
“可是……还是不痛快啊!”凌黛的指甲从自己干燥的皮肤上刮过,撕下一层满是鳞纹的干燥死皮,在手里挫成团,放进嘴里一点点嚼着。
“真想……真想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啊……真是好难受……”凌黛一边低声说着,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缩成一团。
随后颤抖着把手伸进包厢的抽屉里,取出一根极为粗大的针筒,直接扎进肚子里,把里面的液体缓缓推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凌黛又变得精神奕奕,她的眼睛扫过倚躺在各个家具上赤裸的众人,舔了一下嘴唇,咯咯笑道:“咱们再来一轮吧!”
一脚踢开那个下半身鲜红的男人,凌黛不顾桌子上那人的呻吟,拿起润滑剂肆意喷洒,然后将他直接拉到地上,抱住上身直接胯了上去,粗糙的皮肤将那人的皮肤蹭得通红:“来吧,小宝贝。”
不等凌黛还有下一步动作,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翻身滚在地上,身体不断地扭动剐蹭,吓得筋疲力尽的几个人都抱着衣服,惊恐地爬了起来。
“啊——啊!!!”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门也已经被反锁,没有凌黛的指纹根本就出不去,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好在,其中一名员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扑倒桌子底下,狠狠地捶下玻璃罩,摁下了那颗紧急按钮。
只是,他们都看不到的是,在凌黛的身背后,干燥的皮肤在逐渐脱落,血肉皮肤开始溶解,变得一片漆黑,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通过那些腐蚀的痕迹,隐隐可以看出,这是两个扭曲的大字:
“凌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