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成。”田琛不同意。
江正召明显觉得田英杰是站自己这边,但这样胡说八道,让他信是不可能的,那为什么?
“田大人,江某有个主意。”江正召说的很小心,“之前已向大家宣读过恩典,不如这次就让所有人先离开地牢,到府中其它院中暂住。然后,让大家都将信写好,交于大人?为表大人仁厚,这次大人可先放最外面三间房的人离府。如此嘛,即让大家知道大人恩典不虚,又能将举荐信都收在自己手中。”
田英杰也点头道:“这倒也行,特别是那位女子。”
“难道,我还要养他们?”田琛深感不爽。
“收钱就是了,到时候每人多收几两银子……”江正召忍不住回道。
田琛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并没在听,“反正信都写了,三间房太多,先放二间房的人吧。吃饭、洗澡什么的就算了,放都放了,自己不会出去弄?其他人嘛,别让他们住太好,清个下人的院子出来。对,让牢头在那门口守着。”
“爹,此事我去处理。今天就将信送往京城。”田英杰站起身向田琛请示道。田琛挥了挥手,田英杰看了江正召一眼,又道:“让江先生配合一起做此事,会更快一些。”
“去吧去吧。”田琛好像烦了。
田英杰对江正召点头示意,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看得出来,江公子出生大富之家。”田英杰面带笑容边走边说。
江正召笑了笑,突然想到李夫人的那句话,“算是,先祖余荫吧。”
“对了,江公子在京中为官,想来应该认识应天府尹纪正纪大人?”田英杰问。
应天府尹?天知道是谁。江正召知他在探自己的底,假装随意的回道:“江某算不上什么官,只是,酷爱做学问罢了。”
“国子监?”田英杰愣了愣,回头打量了下江正召,惊讶的说:“能入国子监读书,也是天下英才了。”
监生根本不是官,怎么可能受命来招降?这么明显的坑。
江正召笑着摇头,“江某教授算学,不过平时也不怎么教学生。闲来,喜欢研究农事。这次能有机会看看天下的山川事物,也是江某之幸。”
算学是小学,除非运气太差,不然不可能有人认识,如果非要自己说出个同僚,那就是柯靖元了。
这次,田英杰是细细看了眼江正召,微笑道:“农学是天下之本,看不出江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学识。”
“田公子过赞。不过是不用为生计发愁,能做些感兴趣的事罢了。”江正召一脸的谦逊有礼。
田英杰认真行了一礼,歉意的说:“这几日在思州,让江公子委屈了。田某已吩咐下去,让江公子沐浴更衣,还准备了些吃食以表歉意。”
江正召一惊。干什么?脏就脏了,有馒头吃也没饿着。于是急着说:“还是先把正事做了,让田公子一人处理这些事务,江某过意不去。”
“江公子的意思,田某明白。父王并不知前二个牢房有二十几人,既然父王已经答应,田某自会照办。更何况地牢中所有人的名册,田某都有。至于顾夫人,江公子更不用担心。”田英杰招了招手,跑出一位内侍,吩咐道:“带江公子沐浴更衣。”
“等等。”江正召根本不想走,“田公子,江某的同僚并不知这些安排。若要他配合,不如让江某和他交待清楚更好。”
“江公子,田某觉得你不应离府。父王虽对你有所信任,但若是你有其它想法,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定会前功尽弃。不如这样,公子写封信给那位同僚,让他进府面谈,可好?”田英杰不紧不慢的微笑答道。
江正召假装笑的很豁达,只能点头道:“有理。一会,江某将信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