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爷已经得病卧榻数月之久,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且等着,待我请示上级,再行定夺!”
“这……”
见面前的锦衣卫小旗不肯,仆人直接跪地道,“人命关天,还请军爷行行好!先请个大夫来吧!”
“等着,”锦衣卫小旗脸一横,叫来两手下,“你马上去请个大夫来!”
又指着另外一个道,“你立刻前往北镇抚司,禀告都督,便说徐阶吐血昏迷,已经不知人事!”
“是!”
“明白!”
大夫很快到来,在施过针后,大夫摇头走出卧室,徐璠见状立马小步跟上,询问道,“大夫,我父亲他如何了!”
“急火攻心,药石已无力回天,还是准备后事吧!”
大夫一番话下来,如同晴天霹雳,徐璠顿时愣在当场,张居正,你到底写了什么信,将我父气成这般!
“大夫,您想想办法,”徐璠回过神来,急忙抓住大夫的手臂,哀求道,“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唉!急火攻心,以致心管破裂,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大夫摇头叹气道,“如今老夫已为你父施针,赶紧进去,趁着你父回光之际,看有何遗言交代吧!”
徐璠不再挽留,急忙跑回内屋,见父亲已经睁开眼,只是半边脸已瘫,徐璠的到来,让其气血上头,伸出手颤抖着要指向徐璠。
徐璠疾步上去,握住徐阶手掌小声询问道,“父亲,您可是要说什么!”
“让……他们……退……”
徐璠听见老父亲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话后,挥手将屋内的侍女仆人赶出,这才凑到徐阶面前,小声道,“父亲,叔大写了什么,竟使你这般!”
“不要……急,听我……说!”
“好好好,您说!”
“徐瑛这……逆子……在……华亭,杀了……钦差,我徐家……满门皆……要被……这逆子害死!”
“嘶!”
徐璠倒吸一口冷气,被自己老父亲说出的话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敢插嘴打断,只听徐阶接着道,“你立刻带着……元春,从花园地道中走,远走……海外也好,躲避……他乡也行!”
“父亲!”
“快,趁着……锦衣卫还未反应过来,带着元春走,不然,我徐家便要绝后了!”
“父亲!”
徐璠直接趴地痛哭,想不到他徐家,竟然落到这般田地。
“莫要哭泣,快快去吧!”
徐阶突然面色坨红,语气也顺畅许多,“记住,出了这门,你便不再姓徐,你姓余,可记住!”
“孩儿记住了!”
“去吧,给徐家留个后,日后也好有个人祭奠老夫!”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