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心里也清楚，这是个烫手山芋。
不过，他还是来了，因为仔细梳理过案情。
正所谓排除一却的不可能，剩下的只能是真相。
他确认凶手就是王景山。
除非这个世上有鬼，当然他从不信鬼神之说。
再吸了口烟，他似乎有了想法，开门下车，狠狠的踩灭了烟头。
也未等多久，过来了两个保安在前引路。
四人来到，大厅一侧的电梯前。
这是一个专用电梯。
楼很高，电梯也很快。
直达了顶层。
随着电梯门打开。
一个高挑挺拔的男子，西装革履站的笔直。
看到出来的人，忙伸出右手。
“你好，李警官。我是集团律师张一伟”
李凯眼神一凝，心下一沉，他并没有报过名号，对方竟然已经知道，还认了出来。
“你好。”
李凯只是回了一句，并没搭理对方伸过来的手。
径直往里面闯。
这顶层灯光很亮，非常开阔，用的还是玻璃，很轻易就能发现顶层另外一单独站了的人。
张显平跟着出来，他则注意到。
张一伟后面是一个手臂夹着文件，上穿贴身衬衣，衬衣被撑的鼓鼓囊囊。下着包臀裙和黑色丝袜的职业女性，那双丝袜很好的展示了其细长的双腿。
李凯走的很急，张显平狠狠扫了一眼职业女性，忙跟了上来。
张一伟没料到对方如此无理，反应过来后。
赶在门口前，拦下了李凯。
“李警官。关于我们王总此次的事件，由我全权负责。”
李凯扫了一眼前的张一伟律师。
虽然只是来谈话，但他还是准备和王景山谈。
目光投回王景山。
一字一顿的开口。
“在华国，每个公民都有义务配合公安机关调查。”
王景山披着长款风衣，左手插在口袋中。
对着玻璃幕墙，看向外面。
那方向是丽市中心。
他在顶楼，往下看着，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李凯声音很大，王景山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他转身回来，脸上毫无表情，更显的他整个人极其冰冷。
“进来吧，李警官。”
李凯甩开张一伟的手继续往里闯。
张显平紧跟着，走路间还不忘瞪了一眼张一伟。
双方坐了下来。
职业女性开始泡茶。
“尝尝。”
王景山举起杯子。
“这点茶叶可是抵你一个月工资。”
张一伟看着丝毫没有触碰茶杯意思的李凯道。
李凯仿佛没注意到张一伟，四周打量了下房间，又捏了捏口袋。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定定的看向王景山。
“王景山同志，你今天早晨在阳春服务区，进入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了人是吗？”
王景山没有回答，张一伟却提前开口。
“李警官，我怀疑你故意，诱导我的当事人说出非事实情况。”
王景山放下茶杯，示意张一伟住口，然后向李凯看了过去。
“哦，我什么时候去过卫生间？”
“服务区内，某辆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刚好拍到在六点四十二分时，进入了卫生间。”
话说完，王景山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眼神瞟向了张一伟。
也就一瞬间，他定住抬杯的手。
“我没有去过卫生间。”
虽然只是一瞬，但李凯一直牢牢盯着王景山，看对方的表现，他心下更加确定。
张一伟适时跳了出来。
“李警官好手段。”
“先诱导性提问，接着再作伪证。”
“你等着被起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