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不置可否的颔了颔首,“继续。”
李乐然沉思了半晌。
“肺主身之皮毛,心主身之血脉,肝主身之筋膜,脾主身之肌肉,肾主身之骨髓。
是以调肺利水道,调心通血脉,调肝通经络,调脾养肌肉,调肾均阴阳。
又有五脏为阴,六腑为阳。五脏六腑均调,阴阳平衡。
五脏六腑与体内的十二奇经相对应,通过调五脏六腑,可来通经络、温气血。
师父,这张方子是用来治经筋伤、痹证或者痿证的?”
玉清满意的笑了, “再过不久,你可以出师了。”
李乐然脸颊微微泛红。
虽说师父以前也常夸她,但都没有今天的夸赞令她兴奋。
“你今天兴致勃勃的过来,除了告诉我井中藏尸发现的经过,还有什么事?”
李乐然将方子放回到桌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
“对,师伯让我给宫羽姑娘送了一封信。
宫羽姑娘接到信的时候可开心了。
师父,你说宫羽姑娘是不是喜欢师伯?”
玉清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言难尽道,“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啊?人尽皆知?”
李乐然极为讶然,她还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发现了呢。
“等黎纲来了金陵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李乐然如同被扎破的皮球,瞬间瘪了下来。
玉清失笑,垂眸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候传信给宫羽,应当是让她依照计划与杨柳心的心柳心杨联合,给吏部尚书何敬中之子何文新和文远伯家的独子邱泽下套。
再借由这个套,将刑部尚书齐敏拉下马。
其实玉清想过要不要稍微的管一管。
但在了解过这几个人的品性之后,玉清狠狠的唾弃了他们。
何文新此人心狠手辣,单是他府上的丫鬟婆子,死在他手里的就不止两手之数。
当初若不是梅长苏和萧景睿恰巧遇见被何文新暴打的庭生,庭生恐也难逃一劫。
再说到邱泽,心柳心杨两人年仅十三岁的小弟被他活活打死。
却因为他是高官之子,那孩子是戏子的孩子,此事不了了之。
何敬中暂且不说,那楼之敬可谓是恶事做尽。
兰园井中那十几副女子的尸骨便有他的一份。
而这,只是他做下的极小一部分。
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若是放过他们,谁来放过那些被他们害死的无辜之人?
如此蔑视生者,即便没有梅长苏这一番操作,她也会一刀一个。
留着干什么?继续作恶吗?
这里不是法治社会,官官相护、官商相护时刻在发生。
若不是梅长苏出了手,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惨遭毒手。
见玉清一直低头沉思,李乐然伸出食指,戳了戳玉清的手臂。
“师父,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有些人活着是为了追求什么?”
为了追求病态的欲望吗?
还真是令人生厌。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城的太子和誉王已经焦头烂额。
京兆尹高升已经查到园子原本的主人是张荩。
审问张家人的时候,一个自称是张荩生前心腹的史都管前来自首。
他来了也就罢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子宣召高升进宫面禀案情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