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鹤像是发了高烧的样子,整颗头部都是通红的,就像其他城门外悬挂着的红灯笼一样。按照正常的温度计示数,他这个样脑子应该都要被烧坏了。
看着面目全非的他,我被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灯笼不会就是用人的脑袋做的吧,难怪上面还写着“影子,全是影子”……
但这还不是最值得让人关心的,更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另一个问题。毕竟他也是【烈火党】中不可缺少的一员,只是暂时失去记忆了而已,我只能实话实说道:“可是,药已经没了,升天了啊……”
“怎么?你们都在骗我?你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保管药,而是把它给销毁了?你们想要害死我吗?”老魏发出了猛烈的咆哮声,用尽全力嘶吼。
擂台上仿佛传来一阵地动山摇,行人们都停止了絮絮叨叨的谈话,而是不约而同地看向我们这边,甚至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我心一惊,这还是我们所认识的魏所吗?这还是那个性情温和、有耐心的他吗?这还是那个喜欢考验和探讨叵测人心的组织创建者吗?他怎么也会有如此癫狂的时候……
午日的阳光依旧明媚,一缕缕光束像针筒一样透过窗户,照亮了射击场里每个人的衣裳和头发,似乎在凝聚着千千万万的火热,千千万万犹如骏马般奔腾的冲动,千千万万犹如大浪般澎湃的激情……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这样只会死得更快,我告诉你。”我感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但是现在不得不一鼓作气,跟他和理和气地讲道理,因为这样才公平:
“其实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处于一个局限性记忆状态,难道你就不感觉很多你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我先走了,你们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台下的杨夺此时却嘱咐了身旁的江寒飞一句,然后就转身离开。
2队队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天知道这个热爱创造的家伙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杨哥,你去哪里?”
“找东西。”也许这只是他想要避开我们不和谐的争吵,恐怕影响自己心情罢了。
因为他也是一个玻璃心,有的话听不得,这也是一种特殊的自我防御。瞧我刚刚那样,就猜到我要来大的了……
魏所好像草木复苏似的,我的话像雨点般骤然在他的脑海里穿梭。他不由得怔了一下,头颅又恢复了偏正常的肤色,痛苦表情的表情也不再怂恿他吃药的欲望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感化”吗?看来我距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了,还得加把劲儿……
终于,他信誓旦旦地问我:“所以说我到底忘了些什么,我为什么会忘?”
“那是因为他们在蛊惑你,他们在利用你的欲望,这种药物就是为了让你把一些想记起来的东西通通抛在脑后再次消除。”他的神情恢复了不少,我又有了胜算。趁现在消忆药的药效还没有上来,我见风使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