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庸的眉峰轻挑:“人情?你的人情价值几何?别说现在,就算你的家族未曾衰败,我也无需这份人情。”
于是,此刻的张华非但不怨恨陈方浩,反而对他充满感激之情。
如果这笔交易失败,将是声誉与财富的双重损失!
“别这样说。”他挥手示意,“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记住了。”
“华哥。”冯鲜儿挤出一丝微笑,“那份契约……”
冯鲜儿如获大赦,连忙从草地上爬起。
武宏屏住呼吸,谨慎回答:“董事长的事情,我怎能得知呢,陈先生,请您稍候片刻,我想董事长应该很快就到了。”
现在后悔,还有意义吗?
——我的奖金,我的奖励,我的财富啊啊啊啊!
他谨慎地并未直接回应。
武宏进退两难,正在焦急之际,韩伯庸和方子陵终于姗姗来迟!
武宏瞬间如同见到了亲人,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韩伯庸的目光犀利,立刻察觉到异样。
早知如此,她何必去招惹陈方浩这个麻烦!
他的惩罚相比冯鲜儿轻得多——仅仅只是站立示警。
听到陈方浩的话,武宏和一同跟随韩伯庸前来的美丽精灵球童都不由得一阵寒意。
面对韩伯庸的道歉,陈方浩只是哼了一声,显然怒气未消。
“陈小弟,你真是个有趣的角色。”
陈方浩微皱眉头:“果然,你调查过我。”
冯鲜儿被张华一脚踢得滚了几圈。
天哪!
冯鲜儿明白张华是被陈方浩吓坏了,但她又无法甘心就此放弃大生意。
“老韩呢?到底还来不来?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他语气恶劣地质问武宏。
“真是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小陈,别再生你老哥的气了,好吗?”韩伯庸笑容可掬地说。
“华哥,等等我。”冯鲜儿一边喊着,一边一瘸一拐地追向张华。
“怎么谈崩的?”陈方浩也反问道。
韩伯庸瞥了他一眼,微笑道:“倒不是谈崩,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陈黄破产时,他正与童芙在外旅行,仅收到老陈的简讯,具体原因并不清楚。
陈方浩下令后,张华立即转身登上了马车。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与宁家的合作,除了宁冰冰,不见任何人。”
除了方子陵,所有人都震惊了。
张华满脸厌恶:“滚开!”
韩伯庸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破产吗?”
“没错。”韩伯庸的神情变得严肃:“你父亲,绝不简单。”
陈方浩撇撇嘴,心想老家伙,你根本不了解年轻人的世界……
在冯鲜儿的事务告一段落后,陈方浩并未从中感到任何满足,反而内心涌起一丝烦躁,这一切皆因他的视野被暂时蒙蔽。
“契约只配被神遗弃!”
“什么?”陈方浩这次确是大吃一惊:“你竟然也不知情?”
陈方浩右边的眉毛挑起:“你想从何问起,便从何开始。”
“老者?”
陈方浩眉头紧锁:“此言何意?”
他的眼神低垂:“多久是‘很快’?你去告诉韩老,如若他再不出现,我便先行离去。”
韩伯庸摇头:“我也毫无头绪。”
陈方浩心中冷笑,所谓的不简单不过如此!
老陈真有本事,又何必屈尊联姻?
“至于你。”韩伯庸未察觉陈方浩的神色变化,继续道:“你明明拥有强大力量,却自愿在宁家做牛做马,你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你的谜团让我十分好奇。”
陈方浩内心再度嗤笑。
你能解开这个谜团才怪!
如果不是被老陈所困,谁愿受此奴役?
宁氏家族的老宅中。
宁老太太的银灰短发梳成了民国时期的复古波浪,膝上覆着一条薄薄的绒毯,左手支在乌梨木炕桌上轻托额头,右手则端着一杯魔法咖啡。
“祖母,我让您失望了。”宁承德半跪在宁老太太面前,一脸愧疚。
宁老太太闻言放下咖啡杯:“乖孙子,发生了何事?”
“与韩氏的联盟契约,再次未能达成。”
宁承德说出这话时,脸上犹如被火烧。
又一次!
上次只差一步就能签署,他去了,却功亏一篑。
这一次又重蹈覆辙!
韩氏是在针对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