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儿有关联呢?”肖南脑子很乱。
还未等他往下想,院方找到他签字,说了句“节哀”把尸体送进停尸房。
肖南没有掀开白布去看一眼张雅,并非是记仇而是他不知该用什么身份。
若不是佣人给他打电话,顶多就在葬礼上献一束花。
若是正常死亡,他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种涉及到案子的事,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好安心等调查结果,后事交给沈俊和老丈人处理。
他们父子与张雅是最亲近的人,后事只有他们来处理最合适。
他没有在医院逗留太久,
交了费便回家,对新来的保姆不了解,不放心把沈叶和单独待在一起。
来回用了两个半小时,回到家是天已经蒙蒙亮,肖南没有回房,坐在客厅沙发上吸烟,黑暗空旷的房间里,有一个红点忽明忽暗。
脑子里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多,没有一个问题得到答案,烦躁得他一支接一支点着。
烟盒空了,嗓子干得难受。
这一瞬间萌生出逃离这里的想法。
自己只想过一个安稳的日子,并不想把日子过得跟探案一样。
终于明白沈叶为什么对事业不重视,有钱花,事业不重要,有人给她挣钱花,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甘于当一条咸鱼。
喝了点水便回房,
房间里一盏床头灯亮着,被子里传来压抑着的哭声,出门前没有开灯,应该是她醒了吧。
肖南脱了鞋,把外套直接扔进垃圾桶里,掀开被子钻进去把人抱着,嗓音低沉而沙哑,“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怎么了?你鬼鬼祟祟出门回来问我怎么了?她没有把自己的怀疑问出口,“没事,我难受。”他把手臂抽开的时候自己就醒了,她知道自己满足不了他。
他可以在外面偷偷摸摸解决,她可以当作不知道,可他为什么要在家里这样做?
她接受不了。
他没心情过多的追问,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沉声道,“张雅死了,我刚从医院回来,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给阿东打了电话,他表现得很平静。”
“你……你说什么?”沈叶震惊得把蒙着脸的被子掀开。
“你没听错,佣人联系不上其他人,给我打电话,我才过去的,本想把你叫醒一起去,转念一想,有些事我一人出面就好,咱俩一起过去也没法替沈俊作主。”
自己误会他了,还以为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出门是去了楼下的房间鬼混,家里有年纪大的她放心,年轻貌美的她不放心。
张雅这件事自己和沈叶都不适合过度参与,等会儿得出面,但只是扮演配合老丈人和小舅子,说真的,他和他们是两家人。肖南摸到她湿漉漉的脸,问道,“你刚才哭什么?是不是又做噩梦?”
“我……我梦到你不要我了,你把我抛下去找别的女人。”她当然不会说我以为你挑年轻漂亮的保姆是为了你自己。
“真是个傻子,为一个梦哭泣。”肖南把人搂紧了些,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你不会以为我下楼偷情去了吧?”
有些事必须得说开,否则,接下来会有很多家庭矛盾。
“哪……哪有,我相信你不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被他看穿了心思,沈叶语气有些慌乱。
肖南也不安慰也没有作出保证,“我告诉你啊,要是找女人会提前跟你说,至少让你有参与感。”
有时这样的话比保证更加重要:你说你不会出轨吧,她不相信。她需要的是尊重,而不相信保证的话。
“这比偷偷摸摸更加没把我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