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十三爷和十四爷刚夸完密云大营军纪严整,晚上这帮属下就给他丢人现眼,毕力塔生气的站起身来,躬身对二人道:“十三爷、十四爷,容奴才前去处置。”
老十三点头同意,却被老十四一把按住,胤禵道:“毕将军,把他们叫进来吧。我和十三爷也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毕力塔眼神变得饿狼似的绿幽幽的,对亲兵怒喝道:“即刻将犯纪军官提来听候发落!”
“扎!”
不一会儿,五个军校被十名如狼似虎的亲兵架着双臂扭送到正帐,看来刚才打架的阵仗不小,一个个已是鼻青眼肿不成模样。
打架的军校急忙跪地伏首。
“为何打架?”毕力塔问道。
“卑职听说,汉军旗要出旗,心中烦闷,就多喝了几碗。都赖他们还来出言嘲讽,借着酒意,就打起来了。”汉军旗操练尉何保禄还带着酒气,满脸通红的回道。
“大帅,卑职可没说啥,都是何保禄他们几个喝多了,先动的手。”满军骁骑校都赖急忙辩解道。
“胡闹!无端生事,醉酒斗殴。何保禄、都赖打五十军棍,其余各打三十军棍!押下去。”说罢,毕力塔一挥手,示意亲兵将五人拖下去。
“且慢!”老十四胤禵缓缓站了起来,说道:“十三哥、毕军门,他们这可不是醉酒斗殴的小事儿。”
“汉军旗要出旗,谣言从何而来?这个都赖是满军旗的吧,他又为何出言嘲讽?”老十四把酒碗往桌上一扔,冷冷的看着毕力塔,斥问道:
“好舌利齿,妄为是非,挑拨军士,令其不和,该当何罪?”
毕力塔愣住了,好半天才干涩的迸出几个字:“谤军当斩!”
“那就请军门按军规行事。”老十四冷冷的说道。
毕力塔忙道:“十四爷开恩,这些猴崽子喝多了,无心之失,不是有意……”
老十三也想上去给这五个旗人说说情。
满军旗的骁骑校都赖一听要被处斩,急了,借着酒劲,越过毕力塔,向老十四喊道:“十四爷!奴才是您镶蓝旗的,跟着佐领那尔布。奴才阿玛寿山,在您手下效过力啊!奴才知错了!”
“寿山?”老十四蹙额说道:“我想起来了,参领寿山,你是他的儿子?!当初寿山说他儿子结婚,我还赐了喜钱,就是你?”
“是奴才!是奴才!求十四爷饶命啊!奴才知错了!”都赖头磕的捣蒜一般。
“唉,这是从哪里说起呀…”老十四摇头叹道,然后面容一敛,对旁边侍立的亲兵道:“拿酒来,既然是我的奴才,我亲自为你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