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音看到贺卡, 微微愣住。
这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正巧贺行屿走来,霓音看到他,懵懵然把手中的贺卡递去:“给你的……”
贺行屿接过看到, 霓音故作随口一问:“你八年前?还?在国外买了玫瑰园啊?看不出来你也喜欢玫瑰花。”
贺行屿黑眸淡淡涟漪, 靠向沙发看她?:“嗯,那个庄园有着好几百年的历史, 那个庄园主人的家族没落后,我买下让人改成了玫瑰园。”
“噢……”
他唇角弧度淡淡:“改天带你过去逛逛?”
“好。”
霓音莞尔好奇问他:“贺行屿,你最喜欢什么?玫瑰?”
男人将她?拉到面前?,垂眼看她?, 眼底缱绻含笑:“当然是——面前?这?朵。”
“什么?……”
她?懵然间?, 红唇轻轻落下一印, 头顶的男人低沉嗓音化开了温柔笑意:
“这?是我唯一钟爱的那朵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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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小?玫瑰害羞地抱了捧花去了后院。
日光渐疏,微风拂面, 坐在秋千椅上,霓音看着头顶湛蓝的天和棉花糖似的云,脑中不禁盘旋着那张贺卡的内容。
冥冥之中,她?总觉得那些话富有深意。
似乎还?有什么?更?深的故事?被掩藏在过去,没有揭开。
还?有那玫瑰园的名字。
彩虹。
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姓氏。
难道和她?有关吗……
可八年前?贺行屿才上大一, 她?和他也解除了婚约, 早就断了联系。
或许是她?自己太自恋了。
思绪飘忽了会儿,保姆过来通知?她?用午餐了, 走到室内,贺行屿和她?去找了刚艾灸完的贺老爷子, 一同去往餐厅。
中午家里?准备的菜式丰盛,清蒸波龙、冰镇咕噜肉、葱油罗氏虾等等, 许多都是霓音爱吃的,贺行屿给她?夹着菜,又给她?剥虾,把她?当成幼儿园小?朋友照顾。
对面老爷子见?此,含笑打趣:“阿屿真是变了个人啊,换做是从前?,对女孩子是半个眼神都不给的,现在倒是疼老婆,也没见?着给我剥一剥。”
霓音脸红,贺行屿剥了虾,淡淡勾唇放到老爷子碗里?:“您多吃点。”
老爷子笑:“逗你的,你给音音剥,我胆固醇高不能吃虾。”
霓音给他夹杂锦时蔬,“爷爷,您吃这?个。”
“好好好……”
老爷子吃着,手机电话响起,他接起后脸色微变,“那她?现在住进医院了是吧……”
那头说着什么?,贺中安看了眼贺行屿,末了叹气道:“你私底下安排医生好好治疗,现在我也不便派人过去探望,你帮我看看吧。”
挂了电话,贺中安对上贺行屿的目光,解释道:“是你继母,听?说她?现在身?体?一如不如一日,精神状态不好,被确诊出精神失常,现在在医院治疗了。”
贺行屿闻言垂下眼,透着冷意的眸晦明不清。
自打贺行屿接管森瑞后,辣手无情扫除了继母周茵十几年来在集团为自己儿子布下的势力,冻结了她?在集团的非法资产。
无论是经济还?是地位,周茵都跌入谷底,她?被赶出贺家,加上儿子因为贪污腐败要面临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她?活得浑浑噩噩了无希望,估计精神一天天出毛病了。
“这?两?年周家人时不时来集团闹,也是让人头疼。”如今周家人对贺行屿恨之入骨,男人自然也知?道。
贺老爷子看向贺行屿:“我想托人派医生去看看,毕竟明旭在监狱里?还?经常问他妈近况。”
贺明旭是贺行屿同父异母的弟弟,说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
贺行屿剥着虾,淡淡出声:“我无所谓,这?事?儿您自己定。”
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贺行屿留给他们最后的仁慈,相比于他们当初对他和他生母所做,这?些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爷子没再说什么?,可原本欢乐轻松的氛围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些许沉闷。
这?是贺家的恩怨,霓音不敢多问,能感觉到贺行屿心事?被牵扯而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