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它你还知道什么?”刘闯此时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了,早已经将自己这一年来一言不发的状态抛诸脑后了,边上店里一个人径自走过来,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刘闯和山麻都是一愣,两个人连忙低下头,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忙摆手道:“没什么,随便聊聊”。
那人感觉没趣,感觉明显这是有话不想和我说,所以顾自走了,看着那人身影走远,山麻才又有轻轻的说道,“那口鼎在民国时在我们湄江曾经出现过,当时蒋介石一统混乱的民国军阀混战局面,大兴庙宇行宫,到处有自己蒋氏行辕,而唯一一个在湖南境内建的庙宇,《民国通俗演义》及《蒋介石传》等上关于这座庙宇没有任何记录,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闯模棱两可的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那座行宫只是个幌子,那口镇墓鼎就藏在行宫中,他老蒋也感念湄江好山水,来过这里,只不过……”山麻说道这里又沉默了下去。
“只不过什么?”刘闯此时的心一直在不停的颤抖着,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一点点的揭开了覆盖在镇墓鼎上的神秘面纱。
“只不过没人知道老蒋究竟见到了什么。”山麻有些失落的说道,“老蒋回南京后曾密令hun省主席何健暗访湄江,后来下令拆毁了那座行宫。”
“这是为什么?”刘闯不解的问道。
“没人知道,除非……除非找到老蒋的亲笔题字!”山麻说道,“相传老蒋在看了那座行宫之后曾经留下了亲笔题字,而后发布了一道密令!
“什么密令?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刚走的那个人不知趣般又走了过来,此时他两眼放光,刘闯和山麻再次沉默了。
然后,那个人一直站在他们边上,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再说的欲望了,山麻忽然轻轻的抓住了刘闯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了几个字,刘闯眉头紧皱,一脸惶惑的望着山麻,这时山麻对着刘闯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了笑。
刘闯停顿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
山麻在刘闯的掌心上写了三个字“你懂的”,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这暗语的意思是“边上屋里有秘密!”,然后山麻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闯望着渐渐走远的山麻,怔怔的向刚刚站着五个人的那家店里打量,小店后门已打开,通过狭窄的后门,依稀可见后面是一座破庙,可是这个小小的点子中究竟有什么秘密呢?刘闯上下打量着,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屋顶。
直到看着边上那个不懂的人一直还在这里,刘闯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里,在路上刘闯的心里一直在琢磨,自己没有早一点看到那个店子上顶层上所刻画的东西呢?
第二天,刘闯和山麻因为村里一桩失窃案,莫名其妙的被派出所给关了起来,听说是得到人举报,证据确凿,失物比较贵重,被关到派出所调查。
其实刘闯和山麻心里直到,冤枉他们的肯定是昨天那个不懂味的人恶意举报的,但是他们也无可奈克,那个店里丢的东西,昨天他们两个确定在现场逗留了很长时间,拘留所里还有好几个人都被抓进来了,这些当然是犯了别的事。
拘留所里吃过晚饭,山麻被狱警带出去了,刘闯和剩下的那几个人却忽然被转移到了另外一间拘留室,这点让本来准备在晚上继续研究那个店子顶上秘密的刘闯大失所望。他们被转移到了一个地窖中,这个地窖原来是盛放一些农杂的,此时他们四个人和一个狱警被安置在这里。
到了晚上,那个狱警一直在刘闯面前焦灼的走来走去,忽而停下来看看刘闯,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终于过了半个小时那个狱警终于停住了脚步,站在刘闯面前,停顿几秒之后那个狱警才将嘴凑近到刘闯耳边轻轻的说道:“你们俩昨天到底聊的什么?”
“谁?”刘闯明知道狱警口中的“俩”指的便是一直没有回来的山麻。
“别给老子装糊涂,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狱警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如果说了什么要尽快上报,坦白从宽,对你有好处,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狱警恶狠狠地说道,然后对着刘闯身后的三个注视着狱警一举一动的人说道,“你们看什么看,不关你们的事!”
“我们真的没说什么,就随便聊了聊家常,我们一年多来才第一次见。”刘闯辩解道,“请问山麻去了哪里?”
那个狱警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绷着脸说道,“他已经被送到别的地方去了!”
刘闯将信将疑的望着那个狱警,这句话的可信度几近于零,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的爬上了刘闯的心头。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又嘈杂了起来,那个狱警立刻转身,爬上椅子打开地窖的盖着,瞬间一股烧焦的味道冲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吗?”那个狱警对着外面喊道。
“娘的,失火了!”一个人匆忙的说道。
那个狱警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很得意的退了下来,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了,“你站起来做什么?”
“我想看看是哪里失火了!”刘闯诺诺的说道。
“不关你的事,坐下!”狱警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他的这句话刚落,只听外面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整个地窖都在震动,一股气浪从窖的开口冲了进来。
这次那个狱警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了,他立刻扭身冲了上去,刘闯出于好奇也随着狱警走上了地面。刚一到地面刘闯便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浪再次向自己扑了过来。刘闯心想不妙,一把拉住那个狱警一起跳入了地窖中。
在他们刚跳下的一刹那,一团火立刻翻滚了过来,刘闯强忍着刚刚摔下来的疼痛,上前将地窖的盖子盖住了,那个狱警已经被摔得不省人事了。
刘闯站在地窖中思忖着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是派出所的拘留室失火又怎么会产生这么强烈的爆炸还有大火呢?
一直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刘闯轻轻的爬上梯子,在地窖的盖子上轻轻的摸了摸,盖子已经不再发烫了,于是卸开盖子,一股焦灼的味道立刻冲进了刘闯的鼻腔。他向外望了望,此时整个拘留所已经完全被火烧坏了,院子中横竖的倒着几具烧焦了蜷缩着的尸体。
刘闯小心翼翼的走出外,这个院子里的惨状完全不亚于异常于当年地震中的断壁残垣,他茫然的在院子里走动着,他走到已经坍塌的屋子里,大火已经将所有的木制结烧毁了,此时一些比较大的屋梁还是呼呼的冒着黑烟。
拘留所紧靠昨天那家小店,小店也跟着这一场爆炸变成了一片废墟,他在废墟中搜寻着昨天看到的那一点蛛丝马迹,然而找遍了所有的屋子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那天是刘闯这一生最难忘的一个夜晚,由于他们俩查无实据,知是被人诬告,于是和山麻都被放了出来。
到家的刘闯一直在想那天山麻和他所说的话,他却一直牢牢地记在心里,在家的第二天,他便得了重病,而然他却一直豢养着那只人面猫。
后来直到我的到来,从山麻口中了解到关于他俩的故事,然后我试着将这个故事告诉很多朋友,其实一些是研究历史的。他们也只是淡淡的听听,以为那只不过是我讲的一个故事而已。
因为我也是一个道家中人,我知道那些根本就不是故事,我一直坚信着镇墓鼎一定是存在的,只是,我们现在根本还没有找到。
大病不起的刘闯,去世的时候,我再次见到了那个安详的躺在棺椁中的他,他似乎没有任何怨言,一声如传奇一般,就这样静悄悄的走了。
他下葬的那天晚上,我悄悄地走到了后院,在那棵桃树下面发现了刘闯所说的地窖,我撞着胆子走了下去。
里面空无一物,地上有一个小小的茅草窝,在地窖的墙上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洞,最大的洞,我蜷缩着身子已经能够爬进去了,这也成为了我经常去玩乐的一个出处,虽然我也还没找到那个传说中的鼎在哪里。
这一天,我打算去往ld市里面酉阳的一个小学办点事,由于自己一直开的锐界出了点问题,我便打算坐从湄江到市里的大巴车。
车子启动的时候,硕大的雨点已经开始滴落了,车上的人很多,有些人因为没有座位一直站着,空气中氤氲着一种难闻的怪味,我仔细打量着身边的人,他们大多都是娄底锑矿这边的一些矿工的装束。
后来从他们的交谈中我才隐约的得知,原来娄底冷江新化这半年来的变化是突飞猛进的,因为在地下发现了大量的锑矿,而湄江就在这一代,交谈中令我惊讶的是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四十左右岁的矿工的话。
“哎,你们听说了吗?冷江矿洞下面好像是挖出什么宝贝了!”他此言一出,旁边的几分人便也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就在冷江的那个矿上,那天挖掘的时候我也在呢!”说话的是个年轻人,染着黄毛,眼睛不大,说话的时候带一点双峰口音,我都有点听不太清。
“真有宝吗?”那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靠上来,掏出一根精白沙递给年轻人。
虽然在他们头顶上就悬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然而这些人依旧肆无忌惮的点上烟,对着四个字视若无睹,袅袅的烟雾很快便占据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那天的天气和今天差不多……”年轻人故弄玄虚的说道,我不自觉的向窗外望去,此时的雨已经越下越大了,柏油马路上腾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雾,远处的山峦也已经被一层白烟包围住了。
“下午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大暴雨,山里的暴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是那天的暴雨却一直狂下个不停,就像是谁打开了水闸一样,本来暴雨那么大我们都准备停工了,可是想想还有最有一炮,放完这炮我们就准备收工了。”年轻人眼睛中闪烁着精光,咽了咽口水。
“快点说,快点说,别卖关子了!”旁边的几个人着急的追问道。
“我是矿上主管放炮的,冷江的那个矿已经挖了有小半年了吧,那个矿洞有六十多米深,差不多已经打到山里了,听到放完这炮可以立刻休息了,于是我兴冲冲的跑去拿了爆破筒,然后打眼,安放,可能是他们都觉得放完炮就收工了,所以都早早的离开了矿洞,最后我安置完后,一看这个矿洞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可是当我正要引爆却觉得身后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人。”年轻人说道这里,所有人的胃口都被他吊了起来。
“我缓缓的扭过头,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他的语气已经变得异常轻微,差不多被外面的雨水声淹没了。
“什么?”中年男人轻轻的问道,气氛原来越诡异。
“一只长个人脸的怪物……”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提高了声调,所有人都被他这语调吓住了,然而正在此时天空中忽然被撕裂出一道血红色的口子,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似乎那人无意中说出了一个本不该说出口的秘密。
所有人又是一惊,这时司机忽然一脚踩下了刹车,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刚刚惊恐的表情全部僵在了脸上。
虽然司机拼命地踩住了刹车,然而车子还是不住的往路边滑行,我几乎不敢继续往外望了。车里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似乎在等着悲剧发生的那一刹那。
在车子即将驶向山沟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我们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再看那个司机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车子停下来之后,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而这时那个黄毛男孩却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匆忙的挤开人群冲下了车子,外面的雨很大,透过车窗我看见那个男孩在拼命的找寻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男孩才失望的从外面回到了车子里。他浑身湿漉漉的,两眼无神的坐回到座位上。司机一直趴在方向盘上,他的腿不停地颤抖着,想必刚刚的那一幕也让他感到了惊恐。
车子再次发动之后,车上的人都一句话不说,剩下的路一直很沉闷。
赶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刚一下车,一个穿着还算时尚的女孩子撑着伞站在一边,有些胆怯的问道:“你是江逸先生吗?”
“恩!”我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我见过你的照片,你终于来了,跟我走吧!”说着女孩将伞凑到我身边,我跟着女孩一路半小时小巴车,来到了她请我来的小学。
我一路跟在她身后,这个女孩长相虽然平平,但是却给人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远远的就能看见那座用寺庙改造而成的小学,那座小学屹立在城郊结合位置一个村的正中央,这个村子四面环山,背面的一座山怪石嶙峋,上面生长着两颗松树。
暴雨依旧很大,那个女孩子直接将我带到了学校,学校前面有一个很长的石阶,拾阶而上,在门口写着四个大字:酉阳小学。
里面是四排用青砖筑成的房子,在雨水中,青砖显得有些发黑,映衬在山间让人觉得一阵阵的诡异。
学校不大,最后一排房子的一间屋子上写着宿舍,那个女孩便直接将我带进我那个屋子,屋子里早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此人面容枯槁,两鬓已经有些花白了,他身边是个年轻人。
我刚走进的时候,他们正在忙着收拾着屋子,看我进来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然后又在衣服上擦了擦,憨厚的笑道:“你是江逸吧!”
“恩,是啊!”我微笑着答道。
“呵呵,我们一直在等你,谁知道今天碰见这么个鬼天气,这样的暴雨一年也遇不上一两次啊。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唐季,这个是数学老师汪洋。”说着他指了指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二十来岁,却给人一种三十岁的人才有的成熟,他想我点头笑了笑,说道:“您好!”
“刚才接你过来的叫肖颖,是这里的语文老师,这个学校太小,所以只有咱们三个老师。哦,对了,还有一个打更的老头,不过这会儿好像不在。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最近我们总感觉这个小学有点问题,请了些大师来都没看出什么,听说你江先生得江老先生真传,在当地很有名,所以请你来看一下!”唐校长说着又望了望这个房间。
我也抬起头,这个房间很大也很昏暗,两面墙都是全新的,很显然是刚刚从大房子隔出来的房间,没有任何装修,墙壁上还裸漏着青砖的痕迹,在墙边放着一张木床,应该是之前的老师住的地方。
我沉默不语,在房间里到处仔细的看了起来,这里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却又找不出似乎在哪里见过般。
“呵呵,江先生,不过这里,过了今年这座小学就不存在了!”老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中闪过一丝留恋。
“为什么?”我追问道。
“过了今年这座小学就会拆毁然后改成老年人活动中心,现在已经在北边建了一所教学楼。”汪洋说着看了肖颖一眼,此时我才注意到肖颖一直在看着我。
简单的寒暄之后,他们便离开了,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间简陋的宿舍里,这时天色已经近晚,再加上暴雨,此时外面已经看不清人了。而正在此时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长长地叹息声,这声音很沉很重,似乎是从地下发出的一般。
我连忙回头向四下望去,这个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点人气也没有,可是我却产生了一种被偷窥的感觉,似乎在这个宿舍的某个角楼里藏着一双眼睛。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当我猛然扭过头的时候,便一下子怔住了,在我的窗户上一张如树皮般苦干的脸正贴在那里,一双带着血色的眼睛拼命的向房间里望。
他看见我之后,一双手拼命地敲打着窗玻璃,我连忙起身推开门,一推开门,那个老人便撞了进来,他身材不高,弓着身子,一双眼睛冷冷的望着我,那种眼神似乎是捉到了贼一样。
我们就那样对视了几分钟之后,老人忽然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又轻轻的松开我的手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您说什么不可能?”我觉得这个老头的话神神叨叨的,似乎话里有话。
“你是从哪里来的?”老人叹了口气说道。
“哦,我从湄江而来,我叫江逸!”我礼貌的说道,“您是?”
老人似乎对我所说的话并不感兴趣,而是径直的走到房间,自顾自的在房间里打量着,好一会之后他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看了我一会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地下了头,嘴里嘟囔着什么。
“江逸是吗?”老人的声音苍白的没有一点修饰,让人听了有一种空洞的感觉。
“恩,对!”我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里闹鬼?”
我微笑着点头道:“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我早就和他们说过这间房子不能隔开,为什么他们还要将这个房子隔开呢?”老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大爷,这里有什么不妥吗?”我试探性的问着,然后又纵观了一下这间宿舍,说实话虽然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妥?”老人语气依然是冷冷的,他轻瞟了我一眼说道,“如果这个房子就这样隔开就出事!”
“出事?出什么事?”我依然纠缠着老人问道。
老人站起身,走到桌子旁,然后用手指在桌上杯子里沾了一些水,之后用力的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刚要说出桌子上的那个字,老人却冲着我摆一摆手说道,“这字只能写,不能说!”
“大爷,这事怎么破?”我望着他。
他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然后拉着我走到刚刚他所站的位置,“关掉这屋子里的灯,然后打开台灯!”
略作迟疑之后照做了,台灯的光线不是很亮,只能照出半个屋子,然而当我扭过头再从刚才的角度看这个房子的时候不禁骇然,整个人都正在了原地,冷汗顺着脊背流淌了下来。
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这座房子本身格局的原因,总之在我眼前出现的竟然是一座棺材的形状,这个屋子是前面小后面大的。
“你看到了吧!”老人弓着身子从我面前走过,然后打开了灯。
“大爷,怎么会这样?”我心惊胆寒的问道。
“哎……”他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屋子里。想到自己正被盛放在一个棺椁形状的房子里,心里不禁毛毛的。
而正在此时,我电话又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汗毛一下子全部竖立了起来。我连忙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颤颤巍巍的说道:“喂,哪位?”
“江逸?”听筒里的女孩不确定的问道。
“恩,您是?”女孩声音很甜,不过并不熟悉。
“哦,呵呵,你不认识我,不过我知道你叫江逸!”这个女孩自信满满的说道。
“啊?”她的几句话弄得我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嘿嘿!”女孩笑道,“你还记不记来酉阳时你隔壁座的那个女孩?”
她的这句话提醒了我,来酉阳的时候快下车时,突然停隔壁座熟悉的湄江话,我们匆忙交换了一下名片,还没来得及交流,我就被肖颖带来了酉阳小学。
她的声音蛮好听的,对这个声音让我产生了一丝好感。
“恩,我记得!”我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
“呵呵,我叫林可。”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让我的心不禁一荡。
“你到酉阳是做什么啊?”她好像意犹未尽的说道。
“办点事情!过几天就回去了。”我有个很坏的毛病,那就是一旦和女孩说话就找不到话题,这也是我现在一直单身的原因。
“哦,那也好”林可接着说道,“今天是我生日,忽然看到你名片,我觉得江逸这个名字蛮好听的,就想打个电话给你,呵呵,你别介意啊!”
“啊?那……生日快乐!”这几个字我说出口的时候显得是如此的机械。
“谢谢,那我先挂了,有时间我们再联系吧!”说完林可笑着挂断了电话。
突然,心里有点失落,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连这么好的机会都能白白的浪费掉呢,说不定是一段纯真的美好了。
我一巴掌把自己打醒,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居然还有心想这个,不过还好,心里有点点温暖的拂过。
放下电话,坐在床上,刚刚的恐惧感稍微缓和了一点。我点了一根烟,火机刚打着,我却愣住了。我的眼睛忽然瞥见窗口到悬着一件黑色的东西,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东西却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忽然一道闪电撕开了黑色的天际,房间的灯瞬间熄灭了,接着闪电的光我看清了那件黑色的东西,那竟然是那只人面猫,它站在一口巨大的鼎上,两只幽蓝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
(未完待续,请参看下一回《引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