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胡白终于开始施针救人……
他的手法沉稳而不急躁,每一针落下之时,神情皆显得格外肃穆,仿佛他握在手中并非一枚寻常的银针,而是一柄决定乾坤气运的镇天灵珠!
近半炷香的时间过去,胡白方在稚龄孩童的身躯之上精准地刺入七枚银针。
正当胡白准备施放第八针之际,一位约莫四旬之年的中年男子突然强行推开挡在前路的护院弟子,闯入了禁制重重的疗元殿。
其身后跟随了一位身着白玉清袍,鼻梁上架着一副墨色镜片的中年医师。
那中年男子甫一踏入疗元殿,一名青衣侍女便焦急地奔至他身边,泣诉道:“夫君,你看他们这些人,看看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孩儿……竟将他当作修炼秘法的试炼之物!”
尚未了解详情的中年男子并未言语,只是示意性地望了一眼与他同来的那位白玉清袍医师。
此刻,那身披墨镜的中年医师立即朝胡白厉声呵斥:“住手!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这狂徒!怎敢以针刺童子!此乃逆天之行径!”
“我此举非为作恶,而是在救赎孩童!”胡白语气平静地回应,手中的银针动作未有片刻停滞。
“胡闹!这样的救治方式只会让孩子承受更多的痛苦!他应当得到世间最为先进的疗愈手段,而非你们这般愚昧无知的做法!”身为内丹学府新任导师的刘正雄愤然指责。
水满江见此情形,心中不满,当即反唇相讥:“阁下何许人也?有何德何能在此喧哗不已?”
“本座乃是内丹学府消化系的新任导师刘正雄,如今命令尔等立即停止此种荒谬的救治行为!”黑框眼镜后的刘正雄大声疾呼。
这时,那中年男子突然开口道:“吾乃孩童的父亲,白少阳。”
目光转向水满江,他冷声道:“原来是你,水满江?原本吾妻请你前来,是要你亲自治愈吾儿,未曾想你竟只派了弟子代劳!”
“如此之举,实令人愤慨!此事我必保留追究之权!”
“刘正雄导师海外归来,精通草木化毒之道,乃是此类病症之首屈一指的权威!现在,我儿的救治工作即刻交由他接管!”
果然是白家长子,话语间锋芒毕露,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子弟威严!
然而,胡白却不为所动,再次取过一枚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向那孩童体内。
即便内心对这一家子充满了厌恶,但他仍心痛于孩子的病情,不忍袖手旁观。
见到胡白竟然未听从自己的指令,白少阳勃然大怒,怒吼道:“小子,刚才我已经说了,刘博士要全面接手我儿的治疗!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吗?”
“倘若我现在收手,这孩子只怕就真的无力回天了!你确定要我这么做吗?”胡白终于停下手中动作,目光森冷地质问。
“你乳臭未干,哪里懂得医道真谛?有本座在此,必定保白少公子安然无恙!”
“狗屁的老神医,竟然派遣一名实习弟子为人疗病!简直视人命如草芥!”
海归博士刘正雄满脸鄙夷地看着胡白,随后又对着白少阳建议道:“白家长老,您得赶紧让他停下来!”
“来人!”白家家主张口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