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务室里。
胡白悄然弯下腰,侧头凝视着趴在桌上的许君柔娇美的面庞,调侃道:“还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了?我都快要被那个老妇人气……气炸了!世上怎会有如此之人?”
许君柔嘴上说着生气,但实际上已渐渐平息了哭泣,慢慢地挺直了腰身,不再趴伏于桌面之上。
尽管眼眶中的泪珠仍旧不舍地滚落,抽泣声也仍未完全消散。
胡白适时地递上了手帕,戏谑道:“别哭了,哭成了个泪人儿。”
“你才像小……小猫咪呢!你自己才是个大脸猫!”
许君柔一边抽泣,一边反击胡白,一边接过手帕擦拭着眼泪。
她突然盯着手中的手帕,疑惑地问:“这是我的手帕,怎么……怎么会到了你手里?”
“这是你先前赠予我的,我一直未用尽,如今算是物归原主了。”胡白含笑回答。
许君柔陡然忆起拂晓之时,她尚且向胡白递过灵巾,未曾想此刻竟轮到胡白为字节拭泪,这其中是否蕴含着一丝凡人难以揣摩的因缘?
“我真是服了个彻底……服了你的毅力,有这般严厉的仙侣长辈,有这般磨人的伴侣,竟能坚韧地度过三个春秋!若是换作我,恐怕早已在这气愤之中化作了尘埃。”许君柔再度感慨。
胡白长叹一口气,悠悠言道:“唉,此生你注定无缘体验那般境况了。”
“你资质出众,又通情达理,无论入哪一门派,都会被视为掌中瑰宝,何人又有胆子让你受半分委屈?”
少女闻言顿时面露微红,撒娇般反驳:“你提的是我婆婆,怎的扯上……扯上我了?”
“罢了……罢了,我俩在此逗留已久,万一被人撞见,即便无事也会生出是非来。尤其是若被你那位狠辣的仙侣长辈知晓,恐怕我难逃魂飞魄散的命运。”
小弟子虽已收住泪水,但那抽噎之态仍未止歇,肩头持续颤抖,每逢一颤,便打断了话语的连贯。
这使得她说起话来,总是断断续续,无法顺畅。
目睹她边抽泣边磕磕巴巴的模样,胡白不由得心中发笑,似乎看见了邻家天真烂漫的小师妹。
胡白见许君柔既显委屈又焦急不安,还不时抽泣,于是玩笑道:“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你……你能如何帮我?”许君柔疑惑问道。
胡白轻拍了自己的胸膛数下,答道:“需在此处轻拍几下,不过可能会触及到你这里的穴位……”
接着他又指了指自己胸口的某个要穴。
许君柔顺着他的指向看向自己的胸口,脸颊立刻泛起一抹红霞。她尚未出阁,被人触碰如此私密之处,委实羞涩无比。
但她转念想到自己正在值勤,便咬牙应声道:“好吧,胡医师,请你尽快。”
她特意称呼胡白为“胡医师”,这样一来,她心里对胡白与其发生肢体接触的接受程度自然提高不少,毕竟,在医者面前,性别仿佛消失了。
胡白微微点头,伸出手指轻点在许君柔胸前所对应的几处重要穴位,尽管此刻他身体极其虚弱,但只需施以轻拍穴道之术,并非施展诸如“龙吟破天”这类极度耗费修为的神通,对他来说仍是可以轻易做到的事情。
杂物间的光线黯淡,男女单独相处其中,胡白的手仍在许君柔胸前穴位轻轻按揉。虽然两人竭力保持心境清明,但一缕微妙的暧昧气息,依旧悄无声息地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许君柔感到自己的脸颊炽热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