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僵持
鲜卑人全民皆兵，此次发兵三十万，在数量上拥有绝对优势。
但是汉军虽然兵力处于劣势，但是装备武器乃至阵型和战术却远比鲜卑人先进。
几千年下来的内卷，让汉人在汉朝已经达到了第一个武德巅峰。
而且汉军主场作战，鲜卑人虽然控制了幽州和并州之地。
但是大多数郡县并未被鲜卑人掌控，其中的郡兵、县兵仍旧对鲜卑人有着一定的威胁。
而且诸如吕坞、张坞这样的民间家族坞堡也在幽州、并州二州林立，许多坞堡的防御力甚至不弱于县城，其中的居民都是同族之人，弓箭、粮食、武器都不缺乏，因此鲜卑人也拿这些坞堡毫无办法。
因此，汉军和鲜卑人暂时的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之中。
若是以往，鲜卑人在已经劫掠了足够过冬的物资和奴隶的情况下，一般会选择退出长城和汉朝讲和。
但是现在鲜卑人的优势实在是太大。
大到即便是英明神武的檀石槐也无法无视族人的心声。
塞外即便是最膏腴之地，也不能和并州、幽州这样汉朝最荒凉的边地相提比论。
鲜卑人的小弟乌桓人内附大汉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他们的日子随着他们南下可谓是风生水起。
甚至已经好到让他们丧失了争霸塞北的雄心壮志，甘愿做一条汉朝的看门狗，虽然这条狗并不老实，不仅同时有鲜卑和汉人两个主人，而且还时常反咬主人一口。
因此，鲜卑人之中的贵族也纷纷希望可以效仿乌桓人进入汉境定居。
哪怕就算是荒凉的并州、幽州也比整日在塞外吹风雪更好。
连番的胜利已经让鲜卑人从上到下都生出了一种错觉。
汉国不过如此，彼可取而代之！
檀石槐反倒成了鲜卑之中少数清明的人。
但是大势所趋，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顺势而为。
毕竟鲜卑人自从他崛起一统鲜卑之后，就未尝一败。
若是此战能够战胜汉人，取得两年多之前的那样的大胜。
莫说幽州、并州二地，只怕整个河北都要落入鲜卑人的手中。
至此鲜卑人就可以和汉人划黄河而治。
甚至还有机会趁着汉人元气大伤的时候入主中原，问鼎天下。
因此，可以说这一战的走向决定了北方中国的历史走向。
不过，身处吕坞积极备战的吕衣却知道此战，大汉必胜。
鲜卑人的野心只是痴心妄想而已。
但是即便如此，想要击退三十万鲜卑人，大汉仍旧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两个民族之间争夺生存空间，要远比之前春秋战国时候的诸侯国混战更加残酷。
诸侯之间同文同种，共同受封于周王室。
彼此之间只是以征服对方而战斗厮杀。
但是鲜卑人等胡人却一直妄图灭亡汉人以此来获得汉人广袤的领土，为自己的种族存续繁衍争取空间。
五胡乱华就是最好的证明。
汉军在卢植、朱儁、皇甫嵩三位统帅的率领下和鲜卑人有来有往。
双方互有死伤。
但是战斗多以局部战争为主。
双方承载的压力都十分巨大。
谁也不敢率先压上所有。
一旦大意之下，想要再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就十分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