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参与叛乱的犯官叛贼全部带上来!”
吕衣命令之下。当即便有数百名参与叛乱的公卿士族被押解了上来。
“奸贼,国贼!”
“吕衣你无故羞辱大臣,罪当万死!”
这些人原来不是朝堂之上的掌握一方权柄的大佬,就是前途无限的世族子弟。
如今骤然成为阶下囚,枷锁加于颈项,铁链缚于手足。
蓬头垢面,受尽屈辱。
现在见了吕衣,自然是怒火滔天,咒骂不息。
但是吕衣却高坐主位,面露微笑,怡然自得。
辱骂于我何加焉。
若是光骂人就能实现自己的抱负,那么吕衣绝对堂中的这些阶下囚骂的更起劲,更歇斯底里。
可惜,辱骂只是不甘失败的败犬惶恐和羞恼的吠声。
在吕衣听来,不仅不会引起他丝毫的负面情绪,反而还让他心情愉悦不已。
他们骂的越厉害,就越是证明了吕衣的强大。
他们骂的越高声,就越是证明了吕衣的正确。
他们骂的越歇斯底里,就越是证明了吕衣的不可战胜。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吕衣欣赏了片刻败犬向自己奉献的赞歌之后,停止了玩闹的心思。
他收起笑容,随手点了三个叫的最凶的囚徒。
“拖出官署,当街处死!”
吕衣话音刚落,被他点到三人立即面色大变。
刚才还因为辱骂吕衣而激动到涨红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毫无人色。
“晋、晋侯还请饶命呀!”
死亡的威胁之下,这些原本还以为能躲藏在人群之中发泄叫嚣的三人,顿时萎了。
预想中的法不责众没有出现,反而自己三人因此被吕衣捉做典型,即将要被问斩。
三人顿时嗷嚎哭叫不止。
可吕衣却看也不看,毫不理睬。
不多时,随着接连三道惨叫声过后。
三颗血淋漓的人头被装在木案之上端了进来。
吕衣这一手比任何呵斥和安抚都要好用。
原本还狂吠不止的满堂公卿,现在尽皆收声,皆胆战心惊的看向死不瞑目的同伴。
“吾乃天子亲自册封的车骑将军,参录尚书事,全权负责追查惩处叛逆之事。”
“圣旨在此,何人还敢继续放肆?”
吕衣命人将圣旨摊开之后,淡淡的问道。
白纸黑字将吕衣的权力毫无保留的展现给满堂公卿。
他们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皇帝的圣旨千真万确,让他们不得不低下头来。
吕衣等待片刻之后,见到终于没有人再敢叫嚣之后。
这才拍拍手,立即又有另外一群百余人的公卿进入官署之中。
“我等拜见晋侯。”
只不过这群人和被押解来的数百人不同。
他们不仅没有任何束缚,反而官服冠冕齐备,完全看不到有丝毫受到吕衣迫害的迹象。
这些人都是投靠吕衣的投降派。
吕衣答应保住他们的身家性命以及官职和前途。
但是想对的,他们也要为吕衣指出,或者说是按照吕衣的心意指出逆贼的名单。
“太傅袁隗……”
“司隶校尉袁绍……”
一串串名字,一桩桩罪名,随着投降派的一个个指认,强行落到了这些以袁氏为首的公卿、士族的身上。
上至太傅,下至吏员,没有一个人能独善其身。
“汝等奸贼逆臣,枉食汉禄,枉为人臣!”
袁隗和袁绍等人自知道必死,所幸也不再压抑心中的怒火。
对着吕衣和投降派们不断喝骂起来。
而且,比起吕衣,他们更是将大多数怒火倾泻到了投降派身上。
比起仇敌,叛徒永远都是更加可恨的。
而投降派们见到已经彻底得罪了公卿士族,所幸一条道走到黑,咬着牙抖露出了袁氏等人的许多黑料。
吵闹最后,吕衣反而置身事外,饶有兴趣的看着同属于公卿士族两方狗咬狗起来。
不过,吕衣虽然好整以暇看戏。
但是一旁的田丰还是忠实的执行了自己的军师任务。
他将堂中众人的话都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
这些话语就是给犯官顶罪的罪名,同时也是投降派们的把柄。
自然要好好记录。
由于牵连的人数太多。
这场闹剧一直从下午持续到了深夜。
除了少数诸如卢植、郑玄这样正直清廉的大臣能不再此列,除此之外的世族基本上都被吕衣定下罪状。
吕衣这才带着上百卷精挑细选的罪状面呈天子刘辩。
吕衣自然不会蠢到和董卓一样,擅自诛杀大臣。
他刚才点到的三个倒霉蛋不过是他刻意挑选的吏员,连官都算不上。
杀了也就杀了,根本无伤大雅。
但是现在连同袁隗这样的太傅在内,就不是吕衣可以冒然处置的。
倒不是吕衣没有杀袁隗等人的胆子,而是吕衣完全没有必要让污血沾染自己的羽翼,有损自己的名声。
你看,这案子是天子你让我审理的。
我这可是秉公办理,奈何这群公卿士族实在太不争气,个个都是一屁股屎。
我也没办法,只能上奏天子。
程序既然走完。
至于如何处理那就是天子的事情了,可和我吕衣没关系了。
当然,刘辩虽然有选择权,但是只能按照吕衣给出的选择来选。
“这?”
“吕卿这罪状会不会是弄错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满朝公卿,全城士族都几乎全成了叛逆不成?”
刘辩看到这份罗织数百名官吏、数十个世族的罪状,不由有些头发麻。
“嗯?”
吕衣闻言不由眉头一皱,第一次对刘辩流露出不满的神情。
“天子如此之说,难道是臣徇私枉法,借着办案的机会故意扫除异欲图独揽大权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