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父亲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小妈。
真是天意弄人啊,哪怕等到后来刘老爷暴病而亡,她小妈也没遂了他的愿。
那个女人也是个人物,宁可选择殉情而死也不愿夹在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甚是刚烈。我这刘老弟就苦了,家中接连巨变,情伤后也染上了烟瘾。
整日与大烟为伍不说,家道也开始中落,没几年便一无所有。
看到我这金利源了不,这儿早年是他家的生意。
后来才被我收购来,我们也是那时候认识的。”
“这位刘先生还真是个苦命人啊,可若他真是个抽了十几年的大烟鬼,他今日又是怎样从那疯马的铁蹄之下将杏儿救回来的呢?”
见宫装美妇还是不解,李玉堂便重重叹了口气,
“因为他是神州最后的武状元,当年的神州第一,这你总明白了吧。”
“最后的武状元?神州第一?爹,伱们在说谁啊?”
却是李重光带着秦淮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二人的谈话,便有些好奇的问道。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说了。
反倒是你们,今天去谈秘药份额,怎么样,有收获吗?”
见李玉堂不愿将这些旧事告诉儿子,宫装美妇也不再多言,对秦淮二人笑笑后,便退了出去。
“大致都谈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细节还得跟秦大哥敲定一下。”
李重光也没想到人高马大的秦淮做起生意来竟是一把好手,三两下就根据金利源的需求和秘药份额制定好了大致方向。
这两天二人一直在一起,俨然已经是一幅好友模样了。
“好,好,我老了,将来这些生意还是得看你们这帮年轻人的。”
李玉堂也很欣慰,越看秦淮二人越觉得舒心。
“行了,今晚就不谈生意了,我带你们去吃顿饭。”
秦淮看着李玉堂最后深深望自己的那一眼,心底一沉。
坏了,今晚这顿饭八成是冲着我来的。
这位李大爷啥意思啊,不会是想给我介绍姑娘吧?
心里七上八下的秦淮跟着李氏父子的黄包车一路七拐八扭,最后来到了一个小饭馆门前。
饭馆不大,门头倒不小。
秦淮看着大大的“山”字,心中有些好奇,难道今晚就为来这小饭馆吃个饭?
下了车的李玉堂搀着李重光的手,向秦淮招呼道。
“知道你是北方人,担心你这几天南方菜吃不惯。这不,今晚就带你来尝尝我们这地道的东北菜。”
“李伯,您这不是破费了嘛。您要是想吃,我可以给您做啊。”
见秦淮还在客气,李玉堂笑了笑,言语间似乎颇有深意,
“今晚这顿饭可不能少,不为别的,就为这厨子的手艺。
这家厨子的手艺你在别的地方可吃不到。
小秦啊,这次你可真得好好品品!”
说罢,不管还在门外深思的秦淮,牵着李重光的手就进了门帘。
秦淮又抬头看了看这巨大的山字招牌,却还是没明白李玉堂是什么意思,
“管他呢,反正再贵也不是我钱。”
当即也不再犹豫,拔步就往门里进。
门外,小巷无人,独留巨型的山字招牌在随风飘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