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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债主为我操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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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红温的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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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关我们什么事儿,怎么就阿谀攀附了?怎么就谄媚内阁了?

天子这哪是在骂丁凤,这就是在打内阁的脸。

于是杨廷和很硬气的以“不知所云”,驳回了这旨意。朱厚照见旨意不能用印,立刻让人以中旨的形式,亲自交到了丁凤手中。

按照规制,皇帝的旨意没有朝廷背书,就不是有效的行政文件,通政使丁凤完全可以不加理会。

对于文官来说,“拒绝中旨”和“接受廷杖”是可以被天下人高看一头的两大殊荣。

但丁凤是要脸的人,天子都摆明不想用他了,他何必赖在这里强求?

于是丁凤立刻接了中旨,去了南京。

这可把内阁气坏了。

结果被牛了朱厚照,仍旧不肯罢休,直接以“梁次摅案”开始介入内阁的事情。

李东阳一看又要打硬仗了,再次选择告病。

杨廷和大怒,顿时把李东阳和梁储都怨恨上了,他迅速的集结党羽,想要重现正德五年的盛况。

裴元听完了魏讷所述的内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是你把底本藏起来的?”

魏讷听完,神色很是平静的从怀中摸出一份奏疏,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放在了裴元面前的桌案上。

裴元看了那奏本一眼,直接伸手拿了起来,随后快速的看着。

魏讷有些意外。

“想不到裴千户这般处变不惊。”

裴元看完,思索了一下,向魏讷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通政司接下来想必会迎来一番清洗,你觉得你能有上位的机会?”

魏讷之前人嫌狗憎的,在通政司什么正事都不干。

如此一来反倒成了这次风波中最安全的那个。

因为他没有履职,当然就不可能渎职。

如果通政司真要大洗牌,说不定还能让他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魏讷笑了笑,“我没想那么多。”

接着他将那奏疏拿过来,径自寻了烛火点燃。

裴元越发有些想不透,魏讷这是什么意思了。

等到魏讷将那奏疏完全烧完,这才拍拍手平静的对裴元解释道,“因为我就是想给朱厚照捣乱。”

“我这样无足轻重的人物,我这样砍坏的旧刀,他自然可以毫不怜悯的看着敌人掰断。”

魏讷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但是我这种小人,想要给人坏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裴元听了心中一寒。

他自己也是个实用主义者,对那些利用不到的人毫不在乎。

然而魏讷的这番举动,却让他的观念有了不小的冲击。

裴元的目光落在那烧成灰的奏疏上,向魏讷问道,“你特意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

魏讷脸上的神色很是放松,丝毫没有做出了这等大事该有的紧张和激动。

“等死等了一年,总算出了口恶气。”

“他以为他在通政司的布置藏得隐秘,可是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老夫没人可以诉说,憋的难受,这会儿总算畅快了。”

他说畅快了,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更怅然了。

裴元看着魏讷,目光闪动,“左参政不怕我告诉天子吗?”

“说什么?”魏讷瞪大了眼,说着,还不顾仍有余温,用手在那奏疏的纸灰上搅了搅,又追问了一句,“说什么?”

裴元一时不知道这个真小人是怎么打算的了。

魏讷见裴元被自己问住了,又笑了起来。

笑完神色一收,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天子就算知道了,又怎么可能承认这个结果,裴千户何必自寻烦恼呢?”

魏讷又指了指地上的纸灰,“我来找你,除了心中的那口恶气不吐不快,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你说你是天子新的刀……”

魏讷说着,脸上努力控制的表情有些扭曲,“那就让我这把旧的刀,教教你,事情该怎么做。”

“一件事,我能恶心朱厚照两次,想想都觉得痛快。”

魏讷说着,又笑了起来。

裴元听魏讷越说越大胆,忍不住喝问道,“你在我面前这么放肆,难道不怕我把你绳之以法吗?”

魏讷瞧着裴元,揶揄道,“我只是个藏奏疏的,之前能把天子准确的算计到通政司的那个人,才该千刀万剐吧。”

裴元脸上阴晴不定了一会儿,也跟着笑道,“有趣,来人,上酒!”

魏讷作为刘瑾余党,这一年多来等死的生涯,早就把他的神经磨砺的无比坚韧。

见裴元这般,也不含糊,旋即同裴元喝了一场。

两人酒席丝毫没涉及过多的事情,等魏讷吃完饭,半带醉意的哈哈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裴元缩在智化寺中稳如老龟,根本不去理会外面的事情。

朝廷的局面果然很快明晰。

在经历了三司会审之后,朝廷以快刀斩乱麻的姿态,完全无视了朝野非议,给出了对此事的最终判决。

——主犯梁次摅和戴仲朋发配边卫立功,五年后还职,带俸差操。

——其余从犯凌迟处死。

在正德朝引起巨大影响的梁次摅案,在这场政治博弈中,就此匆匆宣告完结。

面对这个结果,杨廷和暂时保持了沉默。

过了不久,战火悄悄的在一个边角烧起,这次卷入了另外一个看似不相干的人物。

——监察御史徐文华言,“近刘瑾弄权,大学士焦芳附之,更张科制。正德三年廷试毕,工部立石题名,命芳为记。反以更张定制,谓为百年未行之令典。臣厕名其间,实深耻之。伏望将芳所撰记文,并其石磨灭。别命儒臣记之。”

“诏,记文已刻,其置之。”

——“南京十三道御史周期雍等言,逆瑾既诛,海内称庆,而致仕大学士焦芳、刘宇,以附瑾流毒,未正其罪。致仕尚书刘大夏、韩文、林瀚、杨守随,故左都御史张敷华,皆罹瑾摈逐,未蒙昭雪,乞将芳等削夺窜殛,大夏等优以恩礼,赐之赠谥,以昭国法,以快人心。”

“诏,下其章于所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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