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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债主为我操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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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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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琼的脸色又不好看了,“你来责问老夫?岂有此理,你是什么身份,就来责问老夫?”

裴元正色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户部滥用百姓的民脂民膏,我裴某就算只是一介白身,难道就问不得吗?”

王琼一怔。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此人这话倒是好大的气魄。

旋即又有觉出蹊跷,不动声色的问道,“简直是信口开河,大言不惭。户部的钱粮都有去处可验,如何滥用民脂民膏了?”

裴元这才道明意图,“前些日子,裴某前往军前巡查僧兵的恶行,谁想这一路看去,军中粮草堆积如山,大量的粮食任凭朽腐,许多摆放不开的草料,更是直接引燃,付之一炬。”

“裴某想问问王侍郎,难道那些化为灰烟的,不是从穷苦百姓身上刮来的民脂民膏吗?”

王琼听了惊怒不已,“什么?竟有此事?”

裴元加重语气,“王侍郎可能不知晓,现在朝廷马上就要平定霸州贼乱了。但是运送往前线的粮草,仍旧络绎不绝。”

“我听说,军中有些武官已经扬言,打算在战后将那些粮食、豆料私分了,然后将运送军前的干草全部烧光。”

“我是什么身份?”

“我只是一个过路的锦衣卫而已,看到都觉义愤。”

“王侍郎,您还记的您是什么身份吗?”

“为何能做到视若无睹,指责他人大言不惭。”

王琼听了这话,只觉得面红耳赤。

他连忙否决道,“军前的事情,乃是由户部左侍郎杨潭总督,和我无关。”

“和你无关?”裴元咄咄逼人的看着王琼,“我只是一个过路的锦衣卫而已,看到都觉得义不容辞。王公身为户部右侍郎,是如何说出‘和你无关’这样的话?”

王琼被问的哑口无言,他分辨道,“我并没有说和我无关,我的意思是……”

王琼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他直接道,“这件事上有户部尚书孙交,下有直接负责管理此事的左侍郎杨潭,你来找我做什么?”

裴元丝毫不退让,“孙交不过是个文学之士,哪有什么经世济民的才能?”

“他与大学士李东阳为同乡,又与大学士杨廷和的父亲杨春乃是同科进士,有世讲之好。依靠着两人的相助,才得以担任户部尚书的位置,若无孙交之昏聩无能,岂有今日之局面?”

王琼听了心里暗爽。

就是这么回事啊。

只是他不好明言,只得又道,“还有左侍郎杨潭。”

裴元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不知什么杨潭,只知户部有王公在。只有王公能够重视此事,珍惜那些百姓的民脂民膏。”

王琼轻咳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难怪此人出言这般冒犯,原来是个耿直的性子啊。

裴元见王琼摸须不语,又问道,“王公可知,裴某为何认准了你吗?”

“哦,这是为何?”王琼好奇,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背了这口锅的。

王琼觉得自己真的很冤。

这件事不管是找孙交,还是找杨潭,都还有点道理,找他是完全说不过去啊。

就听眼前的锦衣卫武官说道,“那是因为卑职听闻过王公早年的事情,早就对王公的所作所为仰慕已久,认为能为天下吝惜这些钱粮的,只有王公而已。”

说着,不等王琼开口,就继续说道。

“当初,漕河河务每年向民间征集扫草的数目十分巨大,相关人员通过征集,从中大肆贪污。”

“所征集的扫草,又多的新草压杂陈草,腐烂的无从稽查。百姓的负担沉重,而河务又浪费无度。”

“后来,王公在工部担任都水郎中的时候,一力稽核资财,杜绝贪耗。通过详细的核查,将积压的扫草清算,又量裁征数,减少百姓的负担。之后,更是将一部分扫草折现,制定了‘年征十分之三,折银储官’的政策。结果短短的两年时间,不但草不积腐,民不困征,府库竟然还积存了三万多两银子。”

裴元看着王琼说道,“有王公这样的典范在前,裴某看到前线堆积如山的粮草,难道不该第一时间想到王公吗?”

王琼听的心怒放,忍不住开口道,“这些事情,连你一个锦衣卫都听说了吗?”

裴元摇头,王琼正稍微觉得失落,就听裴元说道,“裴某在前线,目睹了军前巨大的浪费。许多往湖广督粮的老吏纷纷叹息,说若有王公在,必定不使这里的民脂民膏付之一炬。”

“裴某追问,这才从那些人口中,知道了王公的事迹。”

王琼又心头暗喜,原来老夫的得意之作,早就已经传扬了出去。

旋即,王琼又有些惭愧。

老夫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万一要是被这锦衣卫传扬出去,让那些仰慕老夫的人失望怎么办?

王琼想着裴元的来意,向他问道,“你来找老夫,就是想让老夫出手,干预此事?”

裴元答非所问道,“裴某是为了家国社稷的大义而来,王公却责裴某以利,裴某现在,心中也正惘然。”

王琼越发尴尬了。

他只得强行挽尊,“方才,戏言尔。”

王琼说完,有些为难的说道,“只是老夫的身份有些尴尬。刚才老夫说的很明白了,这件事直接负责的是左侍郎杨潭,安排他总督这次粮饷的又是户部尚书孙交,老夫师出无名,怎么能越过这两人,插手前线的钱粮事呢?”

裴元立刻明白王琼的意思。

他想要师出有名,自然需要借助外力来破局,揭破此事。

不然的话,王琼要是窝里反,背刺两位同事,只怕会引来巨大的争议。

裴元想了想,前线浪费的都是刘瑾为朱厚照攒的钱,要是朱厚照知道了,肯定得气的跳脚,把这件事捅给朱厚照应该问题不大。

再者张琏嫉恶如仇,性情刚直,他现在虽然回京接了山西按察使的官位,但还未去赴任。

按察使本就隶属都察院,属于科道体系的,可以风闻奏事,正好可以捅给张琏,让他揭破此事。

于是裴元胸有成竹的对王琼说道,“这件事我来安排。你是想直接要一道圣旨,还是让都察院正常走流程?”

王琼听了此言,胡子险些揪下来。

好家伙。

这就是生性恬然,很少涉及朝廷纷争的锦衣卫吗?

你们是真的不一样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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