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被学术界认可,更没有被专业内的其他教授认可,不过以后兴许可以成为缝合肌腱的一种备用术式。”
“祁麟哥,我看你的缝合术也可以,你要学嘛?”
“因为我主动告诉你,有点太装逼的嫌疑,我们都相处这么久了,我没有必要当着你的面装逼不?”“我从哪里来,之前是什么屌样子,你也清楚得很。”周岩青格外坦诚。
“学!”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段祁麟重重地点头。
……
“刘老师,缝合方法其实就是操作形式不同,其操作的根本还是在于缝合术的巧用。”
“缝合就那么回事儿,也不用特别注意单纯的技巧,您的基本功对于距离和深度的掌控都够了,就没有必要在细节方面吹毛求疵了。”周岩青在练功房里,对着刘煌龙和段祁麟说道。
段祁麟低着头,自己缝合自己的。
虽然也有点破防,来人刘煌龙把他虐得猪狗不如,但也还好,毕竟别人是副教授,比他大了这么多岁。
目前已经是副教授,在华中协和医院里,都早已经独当一面。
现在,刘煌龙副教授在新的缝合术方面已经熟练掌握,开始朝着精通和纯熟方面精进。
他则是还在模仿缝合法的形式。
先学其形,然后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对缝合术的掌握理解自由发挥,这才是缝合法的学习正道。
其他的缝合术也是这么学的,比如说kessler,比如说tang法。
“嗯,好,这种编制缝合法,的确在缝合肌腱的时候,有些东西的。”
“可以让患者术后,更快、更大范围地进行功能康复,会更利于患者的术后功能。”
“的确非常不错。”刘煌龙点头道。
“周医生,你说我要是遇到了肌腱损伤的病人,以我现在的技术,可不可以实操一下呢?”刘煌龙请求道。
学了就得用啊,他在练功房里已经待了三天,今天已经是周日下午。
刘煌龙觉得自己也学得差不多了,怎么缝合至少知道了。
而以他的技术,再怎么缝合,也不至于把患者的功能搞差。
“当然是可以的,刘老师,就是怕你觉得您在替我工作。”周岩青忙不迭点头。
“学东西还不帮忙做事,你欠我家的啊?”刘煌龙非常无所谓地道。
……
周日,晚上,凌晨一点。
周岩青打通了刘煌龙副教授的电话,客气问道:“刘老师,您之前说,有了肌腱损伤,随时打您电话,这的确是来了一个肌腱损伤的患者?”
“请问您要过来么?”
“嗯,来,马上来。”刘煌龙睡意朦胧未醒,但依旧果断地回答。
所有人学新技术都是这样的,就得勤奋。
不要总想着别人把东西嚼烂之后喂在嘴里。
如果只等着择期手术中的一些肌腱缝合来练手的话,你就瞎等吧……
只是,让周岩青非常意外的是,刘煌龙一到来,只是往病人的身前一站,病人和家属立刻就同意了刘煌龙要缝合的请求,而且还非常高兴。
“刘教授,辛苦您了啊?”
“那肯定是可以的啊……”病人家属客气地说。
无他,教授二字实在是太好用了。
他们都没问刘煌龙的身份,也不问刘煌龙是不是本院的人,听到教授二字,就高兴得合不拢嘴,笑靥如……
这比之前周岩青去外院的时候,请求患者给缝合机会的过程顺利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也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刘煌龙去操作,不需要周岩青为他背书,只需要周岩青评审刘煌龙的缝合质量,以及对新缝合法的掌握情况。
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刘煌龙就把患者和家属打发走了。
“缝合完了,没伤到神经和血管,去打一针破伤风,再让急诊科的医生给你们开一针抗生素吧,打完可以回去了……”
“注意不要沾水就行了。”刘煌龙细心交代。
“好的好的,谢谢刘教授,我们都听清楚了!~”
“谢谢你啊,刘教授,这大晚上的。”病人夫妇二人笑得灿烂,特别是受伤的男子自己更是不断地鞠躬后退。
“周医生,我缝合得怎么样啊?”刘煌龙等患者退出后才问。
“非常好,刘老师,您的基本功扎实,只要懂了相应的理论和套路,效果就会很好。”周岩青点头认可。
其实刘煌龙的操作熟练度并不高,纯粹的缝合法的熟练度也就是熟练不到,但没柰何刘煌龙自己的基本功够好啊。
他甚至可以用单纯间断缝合就可以完成患者的肌腱缝合,有了这个保底,就不可能达不到标准线。
“看来还没有达到周医生您的要求,不过没关系,我还会慢慢学。”
“这种编织缝合法,的确有其巧妙的地方。借用了tang法缝合的长处,又结合了韧带重建术的编织概念,非常不错。”刘煌龙比较谨慎地自审起来。
“刘老师,我没有这个意思。”周岩青赶紧道。
“害,我自己就是搞教学的,你的话该怎么听,要怎么听,我自己熟悉得很。”
“明天就可以正式地看你们做功能健复术了,到时候我得好好地观摩学习一下。”刘煌龙非常大气地说完,就先走出了操作室。
他毕竟是成熟的副教授了,所以即便怎么端下架子,气场还是很强,周岩青都隐隐有些压不住。
周岩青也就跟在了刘煌龙的后面。
没想到,刘煌龙就跟着周岩青一起回到了手外科的病房,而且主动去了医生休息室钻进去休息,让周岩青独享住院总办公室里的单人床。
其他的且不说,这种学习的态度,是值得高度赞赏的。
刘煌龙来不是走形式的,是真的想来学东西。
周岩青望着天板,确定了这么一件事后,嘴角开始弯起了弧度——
外院的副教授都跑来跟着自己学习了,这不就是研究、原创的意义被具现化了么?
如果不走研发路线,不弯道超车,自己估计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会让刘煌龙教授‘服’自己。
这就是科研的意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