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答道:“老的那位大约四,五十岁,长得颇为精神,衣着穿戴都颇为考究,看着非富即贵,至于那个年少的,怎么说呢,总让人觉得杀气腾腾的,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简直就跟死人一样。”
张,殷二人闻听不禁又对视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地想到两个人,两个足以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撼的人。
殷梨亭道:“四哥,莫非是他们...”
张松溪跟六弟心意相通,当即点了点头:“十有八九。”
“这怎么办?”
张松溪眉头紧锁:“那人做事精细,他既然敢公然露面,客栈四周一定早已布满了他们的人马,只怕我们即便想逃也没那么容易,既然如此干脆就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否则反而显得我们武当派胆小怕事一样。”
殷梨亭闻听点了点头:“不错,咱们宁可战死,也不能被他吓死,但士雄怎么办?让他留在屋里?”
张松溪摇了摇头:“事到如今那样也不安全,但不如把大伙集中起来,真有个好歹,就只好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
林士雄在旁边听二人的对话,起初也是一头雾水,但渐渐也听出了一些门道,当即说道:“师父,师叔,来的那俩莫非是...”
张松溪一阵苦笑:“是与不是,见过就知道了。”
不久之后武当派众人便集中到了大厅,只见那里早有一老一少在等候,这俩人都站在那里并没有入座,林士雄一眼就认出那个年轻的正是荆无命,而站在他身前的这位老者...整个江湖能够让荆无命表现的如此恭敬的人恐怕只有一个。
“原来是上官帮主,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张松溪主动打起了招呼,而他的话也验证了林士雄的猜测。
应该说小二的介绍还是十分贴切的,上官金虹看起来与其说是江湖枭雄,不如说更像是个生意人,尤其他说话时脸上带着商人特有的那种假笑。
“张道长客气了,老夫近来的处境可并不怎么好。”
“是吗?上官帮主财雄势大,威震江湖,还能有什么烦心的事?”
“还不是因为总有些人与我作对,让我志在必得的目标一直没能到手?”
“我们道家讲究地是知足不辱,知止不殆,上官帮主若能明白这两句话,或许就不会那么烦心了。”
上官金虹一笑:“张道长教训的是,可老夫本就是个俗人,实在做不到武当派诸位那般清静无为啊。”
“如此说来上官帮主还是不肯放弃了?”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我志在必得。”
话说到这个地步其实就已经到头了,双方都明白接下来的事只有武力解决,当时殷梨亭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是蓄势待发,而上官金虹则显得很平静,双手依旧背在身后,似乎一点没有要动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