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你在看啥,不对呀这不是那只平安结么,怎么,线断了?!”
“嗯,不知道怎么就断了掉下来,刚也没注意看。”梁自强回父亲道。
“真是断了?!”梁父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怎么突然发生这种事!这可要担心点,当不得儿戏。你快进船去,检查一下发动机跟舵盘,我也马上检查下我这边。李亮伱也最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船!”梁自强:“……”
他觉得父亲多少有点神经紧张过度了。
这就是红绳子磨断导致平安结落地的啊,不至于马上搞得如同大难临头一般吧?
但父亲既然都说了,他还是回到船舱中,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柴油马达与舵盘。
他的船差不多是目前村里最新的一条船了,一切都还如同刚买来时那样崭新、牢靠,细看之下哪有什么问题?
显然,父亲、李亮检查过后,也并没什么问题。
尽管如此,三条船还是开得比平时缓慢、稳当了一些,路上见到有些零星的鱼冒出海面,也不去捕了,只专心开船回岸。
渐渐,海岸线遥遥在望了。又过一会,船终于抵达村里岸边,靠岸停泊下来。
直到这一刻,梁父紧绷的脸才总算放松下来。
“福伯,强哥就是一只小挂件被风吹掉下来嘛,这能有啥事?刚刚真是搞得太紧张了!”这时李亮也觉得梁父有点小题大做了,不禁说道。
“小心行得万年船!人在海上,突然出现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大意的!”梁父依然觉得自己刚刚的紧张反应并没有什么不对。
“不对呀,我们出海回来是没啥事,”一旁的梁天成突然挠了挠脑壳,“但这个挂件是小陈编了送给阿强的,小陈在家里不会有啥事吧?她正怀着……”
梁父、梁自强都怔了一下。
下一秒梁父立马开骂:“你个臭嘴,还不给我闭紧点!阿强媳妇人在家好好呆着,能有啥事?不会说话别说!”
梁自强觉得,大哥大概是跟父亲一样,太信这方面的事情了,所以才会东想西想一阵瞎猜。
虽是这样想,但有了大哥这句话,心里头总悬着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
接下来,梁自强的动作都匆忙地加快了几分,只打算快些把船上收拾好,把今天的鱼获迅速卖掉,就赶回家去,看看家里情况。
这次的鱼获有延绳钓得来的马面鲀、偏口鱼,有撒网得来的针良鱼、鲈、白虾。
白虾得养着留作以后的钓饵,其他则拿去卖了。
最多的便是从底层钓到的马面鲀,足有五百四十一斤,七分钱一斤,三十七块八毛七分。
同样通过底层铁钩钓上来的偏口鱼有七八十条,三十六斤三两,这个三毛一斤,十块八毛九分。
抛网捞到的针良鱼六十二斤,一毛一斤,六块两毛。
鲈十三斤五两,四毛每斤,五块四毛钱。
几种鱼加起来,一共卖了六十块三毛六分。
总收入没法跟上一次延绳钓相比,相差在于,没有上次那样超值钱的吸血怪鱼七鳃鳗。
这次的马面鲀量虽大,可惜太便宜了,还是得能够钓到相对值钱的鱼才好。
给完三块工钱后,揣着剩下五十多块,梁自强没再停留,大步流星,急匆匆往家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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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