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羊抚须笑,道:“青年男女,相思难解,见了面自然要欢好一番,想必也是因此才解了你心中烦郁,你也因此心境顺遂,修行得展。”
“让前辈见笑了。”林白笑着说。朱玉玲在旁听着,面上有暗淡之色。她倒不是觊觎林白,毕竟她年纪不小了,而是她一门心思想给林白床上塞个妹妹。
“我记得玉茂来信,说与你同行的女子自称是你姑姑。”朱见羊笑着看向林白,道:“你们可是闹了别扭?”
“前辈慧眼如炬。”林白拱手一礼,笑着道:“以前我曾与一女子有些瓜葛,她便一直瞧我不顺眼,逢人就说是我姑姑。”
“你们少年那女女闹些脾气也没什么。”
朱见羊很是有前辈的慈祥模样,他叮嘱道:“天池派多是剑修,实力在桥山诸多金丹宗门和家族中也是翘楚。而且宗门之人少与散修相合,人家此番入了宗门,犹自不忘旧情,你可莫要辜负人家才是。”
“是。”林白起身行礼。
又略略说了几句闲话,林白也没好意思打探云霞宗的事,便告辞离开。
朱玉玲送走林白,又复归楼上。
“怎你还一副臭脸?”朱见羊摇头失笑,“心结难解了?你那几个妹妹长相如何,你心里没数?堂堂修士,非得给人拉皮条才是?人家有正正经经的高门弟子做道侣,如何看的上你那几个妹妹?”
“我,我就是觉得……”朱玉玲坐下来,饮了口茶,叹气道:“他住在姜家,道侣在天池派,人又跟咱家交好……”
“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守这个小店过活了。”朱见羊又是一笑,“他初入信义坊便住进了姜家的产业,那时还不认识你我呢。再说她道侣,金丹宗门纳新,信义坊的散修但凡够格的谁没去?他是咱们是出钱出力喂出来的,可要是没炼丹天分,今日能坐这里与你我谈笑?人家既然有天分,出头是迟早的,你我有功,却不该居功。”
朱玉玲还是没吭声,只低着头叹气。
“你莫不是想说狡兔三窟?”朱见羊苦口婆心,“他那道侣身入天池派,还不忘旧情,想来是个重情义的长情之人,这等人选中的道侣,如何能差?你呀,我跟你说过多次利弊了,可你就是眼窝子浅。我常说玉茂憨直,可你也该学学他,多几分纯真之情,不以利看人,不以利相交,活得轻松一些才是。”
“可咱家这情形……”朱玉玲愈发的低落。
“怎?”朱见羊笑得更开心了,“把你那几个妹妹拉过去跟他配个种,咱家就能多几个金丹?还是说他对咱家死心塌地,咱家就能中兴?”
朱玉玲彻底无语。
林白离了凤鸣阁,兜里有了灵石,走路都带风。
炼丹大业算是有了眉目,不说日进斗金,缺也能在信义坊过得滋润无比了。
接下来就该寻一门炼体功法。不求先揍人,只求先能挨的住揍。
在信义坊的南街转了两圈,林白问了几家,可人家都不出售功法。
就算出售,也只是一些烂大街的,没啥意思。
林白想了想,也能理解。毕竟功法这东西不像丹药,吃了就没了,功法是能传世的。
像有些家族门派,仅靠一个独家丹方,就能滋养几代人。
功法亦是如此,传承有序的宗门大族,大都建有藏经阁之类的密室,放着门中根本所在。比如功法、丹方、炼器制符之法,只要这些东西不失,哪怕门派一时沉浮,总能慢慢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传承”二字。就像朱家,虽失了金丹老祖,可家里地盘不失,功法犹存,各种技艺也还有,只要再堆出个金丹,还能重归往日地位。
不过倒是有不少散修兜售,林白不太信得过。
人家一开口就是金丹洞府遗迹中所得,还有的说是从元婴秘境中得来,更离谱的甚至说是自化神修士手中得来的。
转悠半天,林白并无所得,也没好意思去找朱家问。要不然人家还当自己饿死鬼转世,专门来吃朱家的绝户呢。
想了想,林白觉得身边稍微靠谱一点点的人,也就姜家丫头了。
回到姜家的产业中,林白找了一圈,竟然没寻到。
又找了个几个相熟的道友问了问,皆是不知。
林白没法子,只能回到地火洞府,去找姜春。
“姜道兄!”林白作揖一礼。
两人叙了几句废话,林白切入正题,问道:“道兄,怎今日没见令族妹呢?她与我有恩情,我方闭关出来,想跟她问个好都寻不到。”
“这个嘛……”姜春面上尬笑,吞吞吐吐半天,“她出了点小事,一时间没法见人。”
林白皱眉,露出关心神色,问道:“冒昧相问,姜小道友出了何事?受了伤?还是别的?”
“唉,你别打听了。”姜春摆摆手,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