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研听后一怔,把脸一别,喉头动了动,深吸口气,看向老人,稳稳地说:“好!”
老人笑着,一面催促文研回屋吃饭,一面又把心放在那即将竣工的工程上。
经几日调养,文研算好得七七八八。从锦衣玉食跌到粗衣淡食,文研再怎样劝自己,终有些不适应。其间,老伯问起文研姓名,文研忽得出了神:
“斓娘——斓娘,您为我取字吧。”
“胡来!此等大事岂能儿戏,你如今才多大。把课业习好,莫在兄弟间落后才是你该用心的事。”斓娘说完朝文研脑门上点了点。
“这又不妨碍,斓娘——您待我最好了。”文研鼓起腮帮。
“不行。”
“斓——娘,您不帮我取,我——以后就不理你。”文研把头埋下去,又稍稍把眼睛抬起来看。
“害,耐不住你,行,为你起个私名,但绝不可作字,更不可在外提及。”
“好!”
“‘筠蘅’,怎样?”说罢便唤人取来纸笔,写下此二字。
“‘筠蘅’,好,好!”说完便跳着跑走,嘴里轻喊:“我也有自己的字啦!”
“这孩子,害,算了了我和你娘的一番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