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英洗菜。侧屋。
“没事，我这不是在挣钱吗？对了妈？如意呢？”
“这颜色太亮了吧，妈穿不合适，你拿着自己穿。”
这一番话说下来，顾如意确实心软了。
黄春燕打断他，说道：“你是你，干嘛要和别人比。你放心吧，我能挣钱的，等咱们的院子修好，咱们就搬过去，以后咱们一家三口过自己的日子。”
长时间没见面，黄春燕竟觉得有点点不知所措起来。
“你们在修房，手头紧，还浪费这钱干啥？”
黄春燕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怎么了？”
“喜欢。”元元兴奋不已，赶紧脱掉鞋子开始试新鞋。
结婚这么多年，黄春燕从来没服过软。
“我真的可以的，纸箱厂是计件算工钱的，我每天都加班，一个月能挣一百多呢。”
关幼霜掌厨，炒了六个拿手的家常菜。
她给家里人买毛衣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给人家幼霜肚子里的孩子也买点小衣服呢！
黄春燕取出几颗，分给关幼霜一些，然后把一颗放进嘴里，说：“嗯，确实很甜。”
“如意，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好好过啊。现在我也不在幼霜他们刺绣厂干了，我在纸箱厂照样能挣到钱。”
正说着，门响了。
跟村子里其他当婆婆的同龄人相比，她可太幸福了。
“妈，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你穿一定好看，现在正好是秋季，你别不舍得穿。”关幼霜拿起衣服，让婆婆试。
黄春燕点了点头，出去了。
他叹了口气，沉声说：“自己的日子要自己过，我确实比不上尔容能干……”
“妈，你回来了。”
麻婆豆腐，红烧排骨，芹菜炒肉等等……
黄春燕从手提包中拿出那件鸡心领毛衣，柔声说：“如意，我给你买了件毛衣，你把身上这件换下来我帮你洗洗吧。”
顾如意坐在椅子上，瞥了黄春燕一眼，没说话。
王慧英笑吟吟地给两个儿媳倒了水，然后又开始翻抽屉。
两个儿媳对她都挺好的。
“你还在生气呢？”黄春燕走过去，委屈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不够关心你，但是你也打了我，我们算扯平了行不行？”
顾如意嗯了一声，就认真地帮她处理伤口。
他还是在乎她的。
“厂子里的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也不是为了自己啊，我是为了咱们这个家。”
翻了一会，拿出了一包葡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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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幼霜拉开行李箱，翻了下，拿出那两套秋装，说：“妈，这是给你和爸的。”
“嫂子，一家人干嘛这么客气。”
又炖了鱼汤。
正屋里，一家人围在一起，黄春燕殷勤地帮大家倒着酒。
考虑到幼霜孕期，她只给她倒了白开水。
元元也是白开水，但他明显不乐意，拉着小脸，巴巴地看着酒瓶。
他好想尝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