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今天怎么能这么说话?”
掌柜回过头瞥了一眼自家女儿,没好气的道:
“你这丫头,知道白鹭书院多难进去吗?”
“你爹不过说错一句话罢了,你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还有,王祥那小子没告诉你,胰皂生意是他们家的吧?”
女子惊呼一声,素手掩嘴,突然想起王祥给自己带来的那一大堆,带着各种花香果香,还有各种新奇外形的胰皂。
“胰皂是……”
“得,你还真不知道。”
“不过也不怪这小子,听说胰皂刚出现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店里呢。”
说着那掌柜左右瞧了一圈,才拉着自家女儿走进店里,神神秘秘的贴在耳边说道:
“听说啊,城西头那麻二想打听这胰皂方子还惹得官府里的大人物警告他了,再不敢提起什么方子之事。”
“而且那火炕之法好像还是一个王平的人弄出来的,听他们刚才的话,可能就是刚才那个小童。”
说着,他又直起了身子,忍不住的咂舌。
“这才多大年纪,就有这么多大事从那小童身上出现,以我看那小童以后当官老爷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当时候,王家发达了,我就不怕你嫁过去受委屈了。”
“王祥这小子实诚,稳重。”
“以后有了他堂弟扶持,你和王祥在一起总归会好过不少。”
“你娘走的早,爹爹可不能让你嫁到别人家受委屈,所以才会万般深究,孩子啊,你莫怪爹爹。”
那掌柜柔声说着,女子羞红了脸庞,轻轻依偎在自家老爹的臂膀上,眼中雾气逐渐升腾。
等王平几人回到家。
王有发学着王平的样子,让众人别出声,自己则和王平互相配合着一个伤心一个涕零,就这么“悲惨”的走进了王家大门。
赵氏张氏何氏还有王霞王翠,看着两人悲伤的神情,心情和当时在书院门口的三人如出一辙。
果不其然,父子俩嘿嘿大笑过后,众人惊喜之余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两对母子各自追着自己的儿子势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王老头和王英雄更是在旁边添油加醋,一阵笑闹过后,见到王祥回来,一家人更是开心了。
不过几人也不约而同的没有提起刚才杂货铺里看到的事。
等到王平将书院的规矩都说了一遍以后,几人都沉默了起来,王平即使读书想从县城往返显然是不现实的。
也就是说王平可能要独自住在书院了。
“这么小的年纪.....”
张氏偷偷抹起了眼泪,何氏忍不住的叹气,王霞王翠一人一边摸着王平的发髻,眼中带着怜惜。
赵氏交代王祥将屋门关好以后,就去里屋将一个粘着土的木盒拿搬了出来。
里面放着几十两银子,这些都是他们一家制作胰皂赚的,书院里每年五两的束修可不少,赵氏也就提前准备了。
原本几十两银子可是一家人好些年才能赚到的,可这钱来的快,现在也要去的快了,这束修是五两,等王平长大了还得与读书人交友应酬用些银子这些都是不能省的。
王霞王翠的嫁妆也该提早准备了,王祥作为孙子辈的老大,抬眼也要快到娶妻的年纪了。
因为这火炕的事,王家庄免了五年的徭役,可有不少人家准备将女儿嫁到王家庄。
这些赵氏心里都是清楚的。
这么一算,钱不但可能省不了多少,还可能不够。
一家人激动的情绪也慢慢淡了下来,看着众人愁眉不展的样子,王平就提议一家人外出转转。
这时,何氏也提起了前些日子他们二姐夫送钱来时,二姐邀请一家人过去转转的事。
当年王平二姑和二姑夫走了,可把赵氏气的够呛。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份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自己二女儿生孩子当娘的也没去过,赵氏虽然心动,但一时也有些扭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