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击了发送。
在看到成功发送的那一瞬间,方许言脱力地靠在了椅背上,失神地盯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松懈下来的同时,心里还空落落的。
他要和韩柔分手了。
今天趁林彦不在家,他就把被对方没收的手机找了出来,本想偷偷玩一会儿,可是在被关禁起来肆意玩弄了许久后,突然拿到手机,他居然一时不知道想要干些什么。
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给韩柔发一条分手的信息。
毕竟他现在这个处境,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女孩儿了,而且……韩柔亲眼目睹过自己被林彦凌辱的模样,他实在没有信心,还能若无其事地,像以前那样和韩柔交往。
被林彦玩弄了这么久后,他已经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下面没有东西含住时会空虚瘙痒,每次即将被进入时,又会期待地流水,甚至被粗暴对待时还会兴奋地收缩吮吸……
他这具身体,已经被玩得及其敏感下流,恐怕以后……没有男人就不行了。
手机振动了两下,方许言心中还存有一丝期待,他焦急地解开锁屏查看消息:
好的
再见
再精简不过的消息,韩柔同意分手了。
一丝犹豫、一点困惑都没有。
可让方许言心中酸涩不堪,他没想到韩柔会如此干脆,倒让他心中更加愧疚与亏欠。
眼眶蓄了湿意,方许言抓紧扶手,深深呼吸了几口,将那股酸涩压下胸腔。
他眸中精光流转,都是林彦的错!
你在韩柔、在徐冉、甚至在爸妈面前凌辱我,是因为想报复我?还是,只是想操我?
撑着把手站起了身,他眼眸中划过一丝决然,“我没办法对你做什么,但,你要是喜欢操我……”
他脑子里忽然生出了一个荒诞又大胆的想法,让他苦涩一笑:“反正被操过那么多次了,现在被你操还是被被人操都无所谓了。”
他朝门口走去,又一次打开了大门,这是这次目的不同。
他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报复。
林彦,如果你下一次操我时,看到我下面已经被用过了,还夹着陌生人的精液,你还会有兴致吗?
方许言来到了一座常有人约炮的公园,他往长椅上一坐,静静等着男人来约。谁都可以,只要能让林彦感到恶心就行。
他今天穿着扎染短袖衬衫,搭配了一条休闲直筒裤,十分干净清爽。只是他虽然生得白净清纯,可这几天被林彦操熟了后,整个人都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股勾人的媚意,圈内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有主就是鸭,再加上现在是白天,公园内人不多,一时竟没人来约他。
等了些许时候,他心里也有些慌张,毕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是很懂这片的规则。
再等下去,林彦恐怕要回来了。
算了,等下次机会吧,总有一天可以报复回去的。方许言起身正欲离开,面前却忽然立了道身影。
“你好,请问你是一个人吗?”
方许言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穿着斯文整洁,长相称的上帅气,于是便直接了当道:“我在找约炮对象。”
男人一呛,差点咬到舌头,他干笑两声:“那你看我怎么样?”
“可以,走吧。”再晚点等林彦回来就来不及了。
“那我们去酒店?”
“不,”方许言摇头,他身份证被林彦收了,去不了酒店,“去我家吧。”
他将这个斯文的男人带回了家中,幸好此时,林彦还没回来。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男人打量着房子,不像是独居的房子,这人不会是趁对象不在寂寞难耐出来找人偷腥的吧。
“嗯,没人。”爸妈和林彦全都出去了。
方许言将男人带入了自己的房间,锁了门,便直接了当地开始脱衣服,“不用戴套,速战速决吧。”必须赶在林彦回来前结束。
进了房间,男人伪装出的斯文便转换成了下流的神情,他对着方许言遍布痕迹的裸体吹了个口哨,脱下了上衣道:“没想到你长的这么可爱,结果脱了衣服后这么风骚。”
“速战速决是不行了,”他掰过方许言的下巴,眼底贪婪的神色流转,“像你这种口味的,我能操一个晚上。”
方许言被他推到床上,虽然他极力掩饰,可男人还是一眼就窥探出他内心的紧张,“你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不会让你痛的。”
男人的手摸到了他的下面,手指轻而易举地插入了松软的入口,他搅弄了一番,敏感的身体立马就流出了淫水,他嘲笑道:“昨晚被人操过吧,松得都不用润滑了。”
陌生人的戏谑,让难以言喻的屈辱感由然而上,都是林彦的错!方许言气得胸腔都要炸掉,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这副模样……!
他恨不得能直接手刃林彦将他大卸八块,然而气愤间,下身突然被进入的酸胀感让他惊呼出声。
“怎么,说你松不服气了?”男人调笑,却是只堪堪翘入了头部,“啧,不行,还是得润滑。”他将下面抽了出来,正想问有没有润滑剂,刚抬眼,迎面便是劈头盖脸的一腿,直直将他踹下了床。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男人摸着下巴爬起,怒斥道。
方许言还保持着将人踹下床的姿势,他揪着床单,神情尴尬,“呃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