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今天展台那边的新人表演就是他,您要去看看吗?”
“哦?那么凑巧?”杰斯的眼神透露出些许玩味,“走吧,去看看,这王井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舞台的灯光格外亮些,从天撒落下来,而后全部聚焦到中心的舞台上。
周遭仍是一片漆黑,远望去,舞台倒成了一个祭台。
杰斯一进展台看到眼前那一幕,眼眸中的笑意更加深邃了些。
这些家伙可真清楚自已的品味。
祭台上端坐着一位白发少年,雪白的纱衣包裹着他赤裸的雪躯,像是不慎误入敌国的圣子。
周遭恶意的目光将他生吞活剥,而他仍紧闭双眼,不理会世间的嘈杂。
他是这黑暗中唯一的白,他是被黑暗包围了的白。他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坐在那,就赢了。
随着一声不知何处传来的远古钟声,表演拉开帷幕。
夏秋缓缓睁开双眼,光照射进他的眼膜中。
射进那双漂亮的,泛着无机制光芒的琉璃珠子内。
祭台下方涌现出一团接着一团黑衣的男性,他们的肌肤被黑色紧身衣包裹,却袒露着下身那根肮脏性器官。
夏秋被困在光中,亲眼看着那群卑微的人环绕着自已一步一步逼近。没有驻足,更没有后腿。
他一动不动,任凭黑暗将自已吞噬干净,光亮越来越暗淡。最后一团漆黑中只留一点空白让他立足。
他被囚住了。
一双双泥泞的大手同时伸向他,将他扒皮抽筋打下神台。
他们用自已肮脏的器具对准他,撸动!
冲击性的一幕刺激着在场所有的人,人们也跟随着一起撸动。刺鼻的腥臭味混合着低沉的嗓音,白与黑的对比,极致圣静又极致荒淫。
夏秋悲悯地扫过在场的一切,与所有人对视,却无一人能让他停留。
他不是黑暗,但他属于黑暗。
灯灭,一场伟大的艺术落下帷幕,看台上的人们意犹未尽,却还是被迫离开。
杰斯站在最高处,注视着这一切。
等到看台再无一人,他走了下来,走到了他心爱的艺术品面前。
“你看见我了,是吗?”
夏秋仍端坐在祭台上,他确实看到了。
眼前那人太显眼了,在一堆黑暗中,他美得太突出。夏秋抬头很仔细很认真端详着面前那个人。
他的头发略长,是卷发,注视人的那双眼像是天生就带着笑的,让人忍不住就放松了戒备。
夏秋没有说话,他知道无论说什么,结局都是一样的。
被注定了的,永远便是注定。铁笼已经将自已囚住,折翅的鸟再也飞不起来。
他听着杰斯在面前继续说:“做我的玩具吧,宝贝。”
边说边对着自已微笑着,笑得很温柔,是许久不曾见过的温柔。
夏秋点点头,平静地接受了命运的捉弄。
这一次甘愿自裁,也甘愿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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