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的人还在跑火车,我一边磕着瓜果盘里的花生一边听他们互爆八卦,尽管主人公我都不认识,但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讲得正起劲,也让我分享几个,我愣了一下,开始搜肠刮肚地找我有没有听过什么八卦,然后悲哀地发现上一次和好朋友们聊八卦还是在上学的时候。
我大学学的是档案学,本来是打算毕业以后回老家的中学当个行政人员,管管团关系交接啥的,我们家还算小康,就我一个孩子,不需要我去撑起什么大责任。
但世事无常20岁和秦观南结婚以后,为了留在A市,我拼尽全力考了个公务员,平时工作不是很繁重,同事也都挺亲切的,但是也仅限于点头之交,更不用说还没事聚一聚聊个八卦了。
结婚以后我的整个身心都扑在了秦观南身上,留在A市的朋友寥寥无几。
每次喊我出去玩的时候我都先想想秦观南那个时候在哪在干什么我有没有可能可以呆在他身边,就拒绝了,后来朋友上班越来越忙,我有空的时候他们反而没空了。
这十年来我一直以秦观南为中心活动,什么自己的生活都没有。
我只好摇摇头,打算听他们继续讲。
这时候有人喊了我一声:“江云程?你怎么坐在这?”
我循声望去,看到两个英俊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两人长得很像,一看就是双胞胎。
一个皱着眉,一个玩味地笑,区别很明显就出来了。
我向他们点点头却没有起身的打算,这两位也是秦观南的好友,家里从政的,两个都是alpha,哥哥郑近舟比较严肃平日里老是冷着一张脸,弟弟郑暮寒比较活泼总喜欢做点恶作剧。
我最讨厌这个弟弟,他毫无边界感,经常寻由头找我的乐子,有时候遇上他的狐朋狗友就得挨一顿嘲讽,话里话外都讥讽我是癞蛤蟆霸占秦观南这个天鹅死不撒手,没有自知之明硬要凑,是非常坚定的秦沈党。
见我不理他们,郑近舟扯了扯弟弟准备回去,他们几个吃席当然是在单间里,一会新人敬酒也是先从单间开始。
郑暮寒对他哥哥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要开始捣乱的笑就往我这边走,我脑中警钟大响,每次他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就预示着他要搞事了。
我太阳穴突突的,无奈等他们过来,今天是他好友的婚礼,他应该会收敛点。
郑暮寒走过来手搭在我肩上欠揍地开口——
“怎么坐着吃啊,观南哥在‘云间’等你呢,还不过去吗?”
我耸了耸肩想要把他讨厌的手去掉,也不跟他打弯,直接说:“不想过去给您几个找不痛快,您就别管我坐哪了,如果不是观南要求,我今天是不过来的。”
“哎,别这样嘛,我们都知道观南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把你带过来了,正在等你呢,快跟我过去吧。”
我摇摇头,不愿意起来,桌上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他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就掐着我的肩想把我拽起来,我被他掐得肩头发疼,正想跟他翻脸,郑近舟走过来制止了他的弟弟。
“小寒别胡说,观南哥那里的确没有地方给江先生坐,你别打扰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