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因谋害皇太子妃,心术不正,被大国师封了通灵之力,这对一个迷信的国家和民众来说不亚于一场灾难。
一个心术不正,没了呼风唤雨能力的人还能当国师吗?
很显然不能。
于是原主被赶出摘星楼,赐封号珝王,又因谋害皇太子妃大逆不道,遭先帝厌弃,赶往陇南,成为当地的藩王。
而下一任国师弟子,只能在等待中被命运挑选。
原主被赶过来不到三年,先帝就死了,新帝既位,要求藩王进京觐见。
偏偏这个时候原主意外身亡,被“殷与臣”这个痛失狗命的大一新生借尸还魂。
这就是原主的一生,从高高在上,变成人人嫌弃的珝王,实在令人唏嘘。
不过如果原主当了国师,就会成为笼中鸟,入一辈子摘星楼,没当成国师反而获得了自由,有权有势,还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对他来说何尝不算是另一种幸运?
可惜的是英年早逝。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鬼知道新帝是好还是坏,万一看出他是个冒牌货,把他给割了怎么办?他已经不是国师弟子了,手里的权利被收回,不过是新皇帝一句话的事儿。
皇权之下,众生蝼蚁。
去,是鸿门宴,九死一生。
不去,就是抗旨,当场就能把他给割了。
两难的选择之下,殷与臣只好含泪选择了第一条。
九死一生就像跟萝卜吊着他这只驴,总有活着的希望不是,苟一天是一天。
于是几天后,他就孤身上路了,至于为什么是孤身……
明知此行凶险,还拖家带口赶着送人头吗?占了人家的身体,当然要护着人家的王妃和孩子。
当然这个“孤身”有待商议,毕竟是个王爷,回京不能失了颜面,礼物总得带吧?车马奴仆总得有吧,还包括一队护他安全的军队,浩浩荡荡的也有两三百人……土包子殷与臣看呆了,呢喃着“腐败啊……”
回过神后他默默地想,兄弟,我已经尽力了,你要是放不下你老婆孩子就赶紧回来吧,我要回家!
尽管一路上有人开骑?车,还有人侍候,贴心小管家一路安排吃穿住行,什么都不用操心,可是路途遥远颠簸还枯燥无聊是真的,殷与臣都快被颠散架了,几天下来都瘦巴巴的,完全是因为晕车和毒日头导致胃口不好,食不下咽。
他躺在车厢一脸生无可恋。
陇南偏远,道路不平,皇令在前,只能紧赶慢赶,终于在一个多月后赶到京城。
一下马车就看到那宏伟庄严肃穆的皇城大门,带来一股压抑的气息。
他不敢乱看,跟着宫人一路走进大殿,王座上的那人以及文武百官纷纷回过头来,压迫感十足。
殷与臣小心翼翼,强行撑着不露馅,行跪拜礼,“臣,拜见陛下。”
一道低沉又透着威严的嗓音响起,“珝王请起,奔波劳累辛苦了。”
“谢陛下。”殷与臣起身,头都不敢往上抬,就怕对上皇帝的眼睛,在他目光之下暴露自己的胆瑟。
实不相瞒,殷与臣作为一只社恐,紧张无比,没见过这种大场面,被那么多人注视,要不是衣服宽大,遮得比较好,他能当场抖起来。
皇帝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他退下了,毕竟殷与臣不是唯一一个藩王,还有其他人要觐见。
出了大殿被另外的宫人领路去往一处宫殿,殷与臣这才干完抬起头来打量,又觉得怪异,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
带路的那内侍突然停在门口说,“请王爷在此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人。”
“我……本王的人呢?”殷与臣有种不好的预感。
“陛下留珝王留宿宫中,外人不得入宫,王爷的人,自然是不能进来的,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了,小人不比王爷身边的人差。”
“我知道了。”殷与臣故作镇定的进屋,心里却有一种一把利剑悬浮在头顶的恐惧感。
他表情逐渐惊恐。
完了。
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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