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行见到张瑾那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衣服脱了,给我瞧瞧。”
张瑾关上包厢门,走到卡座前,手指弹落烟灰。没落座,嘴里叼着烟,动手脱了上衣。
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完全露出上半身才坐下。
戴思行从张瑾开始脱第一件衣服时眼睛就像鹰隼似的盯住他,喉结滚动,举着酒杯将辛辣酒水喝下去。
“受了不少伤。”戴思行眯起眼,张瑾皮肤上面哪道疤在哪块地方他清清楚楚,陈伤上那些没见过的新伤,他一道一道仔细审视着。“肖家不好收拾吧。”
张瑾他们最近在和肖楚抢一块地的开发权,拿下这块地能让肖家折损不少,肖楚不是省油的灯,明争暗斗没停过。
“还好。”张瑾穿衣服,扣扣子。“快要收尾了,肖楚的把柄抓得差不多了,这块地落不到他手里去,赶在我离开前,一定给戴爷收拾漂亮。”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马上你就离开了,不属于我了。”戴思行扬眉,“张瑾,你属于我九年了,突然放你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所以最终谁又会属于你呢。”戴思行一条长腿伸过去,架在张瑾座位旁,“我们张瑾受了情伤了?敢情是比你身上这点皮肉伤要严重得多啊。”
什么也逃不过戴思行的眼睛,尽管张瑾今天看起来几乎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张瑾说:“这是私事。”
戴思行说:“还没到期限呢就开始跟我分私事公事了。”他大笑两声,“我说张瑾,不如你就跟了我吧,你也晓得我戴思行惦记你好几年了,就是现在一见着你我都硬得不行。”
张瑾已经听习惯他开黄腔,也习惯性地回答他:“戴爷,我是Enigma。”
“那又怎么?”
“我怕戴爷承受不起。”
戴思行一愣,猛拍大腿,笑:“操,少拿我和其他Alpha比,那群弱鸡能比得了我?他们上不了你是他们鸡巴不够硬,别说Enigma,就是Enigma的祖宗我也照吃不误。”
张瑾嗯声道:“等你能打得过我那天再说吧。”
戴思行嗐了一声,想起九年前那场架:“也是,要是我再年轻个两三岁,你不一定就打得赢我。算了,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我不要你了,谁要你,你爱和谁和谁吧。”
张瑾起初没吭声,把烟快抽到底,扔进装着冰块的威士忌酒杯里,“没人要我。”
“啊?”戴思行搓搓耳朵,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