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雪回到家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司宇坐在沙发上，见傅新雪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神情似是嫌弃，又似是期待。
“昨天你去哪了？”
司宇迫不及待地先开口询问，傅新雪换鞋的动作一顿：“我昨天……看太晚了，就在外面睡了。”
司宇皱眉：“时总呢？你送他去房间了？”
傅新雪抿唇，小声应了：“恩。”
“那你们……”司宇看见傅新雪微红的眼眶，反应了过来：“你知道了？”
傅新雪没说话，低头就要回房，司宇上前拦住了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
傅新雪扭过头不肯看他：“你觉得我不该怪你吗？”
司宇冷笑：“你自己想想你为这个家做了什么，自从嫁过来就一直靠我养着，我现在只是让你帮帮我，你就百般不情愿吗？我看你也是个婊子，不肯让我碰，这不也让别人给肏了吗？”
他上下打量着傅新雪，忽然猥琐地笑了：“看你走路腿都合不上了，是不是干了一晚上？双性人这么好肏吗？时恒不嫌恶心？”
傅新雪浑身颤抖着，嗓子像是哽住了：“司宇……奶奶说过，要你好好对我的……”
忽然提到那个慈祥的老人，司宇噤了声，随即，他嘀咕道：“我对你还不好吗？供你吃穿，你还不让我碰，现在还敢给我脸色了，你可真是不知足。”
但他似乎并不是真正在意这些，只是问：“时恒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说要我负责公司的新项目？你帮没帮我争取争取？你跟个木头似的，不会被白嫖了吧？”
傅新雪看着身旁狭小的房门，声音极轻：“司宇，我们离婚吧……”
……
时恒躺在床上，刚要入睡，就被手机铃声叫了起来。
他皱着眉拿起手机，发现是傅新雪的电话，连忙坐起身。
“喂？”
电话那头传来犹豫的声音：“我……我离婚了……”
时恒一怔，随即是铺天盖地的狂喜：“你在哪？我去接你！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傅新雪好似松了一口气：“我在司宇家门口。”
“好，宝贝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男人的喜悦只听声音也能清晰感知，傅新雪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微微一笑，挂了电话。
我能相信你的……对吧？
很快，时恒就在司宇家楼下看见了形单影只的傅新雪，见他只有一个破旧的行李箱，不免诧异。
“只有这么多东西吗？是不是还有没有收拾好的？我现在去帮你搬。”
他一刻也不想让沾染傅新雪气息的东西留在这个地方，迈开长腿就要上楼。
傅新雪抱住了时恒的腰，阻拦了他的步伐。
“没有了……我们走吧。”
时恒回头，把人抱进怀里，发现怀中人睫毛轻颤，面带红晕，是以往不曾见过的温柔如水。
他的心忽然安静了下来，抬手抚摸着对方柔软的发：“好，我们回家。”
……
几个月前，时恒一场应酬结束，坐在车里闲适地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
忽然看见一个已经深夜还没有关门的花店，难得临时起意，想去看看，散散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