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还没幻想好自己的下场，手机的一声“叮”，把他吓得回神。
掏出来一看，短信提示里的那条到账内容还有数字，让他既震惊又安心。
“那我们先走啦？”曲嵺凑近王程拿走U盘，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去领十个巴掌吧。你打这么大力，脸肿得害我觉得胃口都差了不少。要录像，别想蒙混过关。”
说罢，不再看呆愣的王程。
收了眼底的凛冽，转身笑着牵起成柏安的手，“家在哪里？我送你上去吧。”
成柏安一怔，看向自己被扣住的手。抓胳膊就好了，为......为什么要牵手？
即使觉得这样怪别扭，奈何刚欠了个大人情，又没好意思甩开曲嵺。
默默地越过让开条道的几人，引着曲嵺往更里边的楼道走。
老楼房的墙又黄又破还贴了许多“狗皮膏药”，连水泥做的阶梯也是，隔几步就有一格是龟裂有缺口的。
曲嵺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尽量在忍着嫌弃，可鼻腔里还是偶尔会冒出明显烦躁的沉闷呼气。
走到了第三层的铁门前，成柏安找着包里的钥匙，背对着曲嵺低声地说：“刚才的事谢谢你，我会尽快把钱还你的。”
曲嵺看着成柏安的后脑勺，视线沿着那薄瘦得没什么肉的后背一路往下。
停在了不用拿绳子去勒都觉得过分细的腰和还算挺翘的屁股，“嗯，你打算怎么还？”
“啪嗒”地拧动钥匙，成柏安顿了一下。缓缓地推开门，“我......每个月还，呃，还两万可以吗？”
他的工资其实还行，但在巨额的欠款前根本不够看，兼职也是只偶尔能接到几个，不太稳定。
按近来的收入满打满算平均下来，每个月就那三四万。奖金稍微丰厚一点，可又得等年底。
除去要还其它家的，再加上弟弟上学的费用，能凑到两万给曲嵺已经是极限了。
“这么少？”曲嵺正打量着这窄得难以落脚的屋子，略带嫌弃的话脱口而出。
“呃，不少了吧......”
成柏安为了蹭饭，日渐把脸皮练得厚了一点，可听了曲嵺的话还是不由地耳根一红。
不过这也不能怪曲嵺。本身家世有钱是其一，其二是他们部门不如曲嵺他们在队里，各任务根据难度和危险系数分等级，结束后可以拿到的奖金是他们的几十倍。
曲嵺抬脚踢开脚边挡着路的矮凳，没找着沙发，只好又收回腿站在原地。
啧啧，窗户没几个，灯也不太亮，连桌子都摇摇晃晃的......
曲嵺抱着手臂，瞟了眼好像提着水壶要煮水给他倒茶的成柏安。
之前就觉得这人瘦，而且还不是和小O那样的娇小，是长得又细又长，直挺挺一根竹竿似的。
现在再这么一看，后颈只薄薄地覆了层皮肉。低头的时候，脊椎的棘突都明显地凸露出来。
也不知道......这对小屁股，摸上去会不会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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