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柏安被拽到曲嵺身前,近得两道视线相对,能看见蓝得清澈的眼仁里边卷起海浪般的波纹。近得呼吸洒在脸上,能嗅见隐隐约约夹着和自身清酒信息素不同的酒味。
走神的刹那,后腰上的手笃地用力,身体被迫往前一挺,胸口隔着层T恤的薄布贴到了另一个敞开浴袍的结实胸膛。
拂过额头的呼吸好烫,覆着背肉的那只手好烫,碰到的胸膛也好烫。
“没事吧?是不是,发、发烧?”
成柏安僵着笑,指尖戳了戳曲嵺两锁骨间的凹陷,企图打破僵局,用关切唤回曲嵺的良知保命。
可人害怕起来,岂止会崴舌头,还会变大舌头。
好好的“烧”说出来成了“骚”,脸上扯着堆起来的僵笑闯进曲嵺眸中,没有体现出一丝的关切,反而更像是不屑的嘲笑。
电话里逻辑清晰,中心明确,忿忿指责技术不好的话,再次一个一个字蹦出来,清晰地浮现在曲嵺的脑海。
刚才对视时,时间停顿般升起来的旖旎气氛瞬间破灭,人和空气不知不觉地逐渐变得狂暴。
曲嵺的手自后沿着后背往上,扣住成柏安的肩,曲折膝盖往前俯身将人压在身下,嗓音里插满刀刃似的杀气腾腾,“成柏安,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身下那人略显呆滞,迟疑地点点头。察觉他脸色不对,又赶紧变成小心翼翼地摇头。
明明是个Alpha,气势上却弱得像只被扼住喉咙后只知道蹬腿不知道反抗扑咬的仓鼠,蠢劲十足。
他把手抽出来,真就掐上了成柏安细长的脖颈。
那一对黑得不完全的眼,在迟钝地瞪大后透出点深咖。
说不明的湿润感,仿佛从那眼珠子转移到他体内,黏糊糊地挂在他燥热的喉管,跟着他沉下去的唾液一起直涌腹腔。
手根本没使上力气,皮肤间隔着不过一丝的距离,掌下凸起的喉结,仿佛逃不走似地,每一次呼吸都在手心里颤抖着打转。
海中的巨浪不停翻涌,狂暴并非在此刻的安静里消散无形,而是变了种滋味。
鬼使神差地蹭了蹭指腹挨到的薄肉,感受到肌肤的发颤和皮肉下血管的搏动。
曲嵺舔了舔犬齿,呼出声粗沉沙哑的喘息。再伏低时,牙关精准地咬上颈侧那块蹭红的肉。
落牙的那一瞬,力度遏停在刺破皮肤之前。舌尖勾起来,滑过圈起来“标记”的领域。
“唔!!”
同样被囚着的身体绷紧,鼻腔里冒出来的哼声不算动听,却激出无数兴奋的波澜。
曲嵺松口起身,瞟了眼成柏安半眯起来更显紧张更湿润的眼。
呵,比起撕碎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Alpha,他或许是更想做点别的。
做点他在办公区时就想做的,做点他被徐舟拉着去喝了一轮酒回到酒店后就想做的。
细长的一双腿被有力的手臂并起抬高,宽松的短裤连着里边的内裤一起不容反抗地拉拽,褪到了膝盖,虚虚地挂着。
“不要不要......”成柏安竭力想要扯回裤腰,可下一秒伸长的手被抓住,扣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