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成柏安心底满是嘘声。
刚爬下床,背后的裤腰被一手抓住。
他回头,看到曲嵺露出一双眼睛看他,金色的凌乱发丝挡了些许眼睫,“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就是要帮你还钱,你当我大发慈悲也好,当我降智了也行。”
成柏安一愣,欲要拒绝,结果曲嵺已经转过身躲回被子里,不停嚷嚷着,“我操,好他妈痒啊,医生,快让医生来,痒死我了!”
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他无奈地瞥着床上那坨鼓起来的被团,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跑。
还是先找医生看看,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
匆匆跑出去,再回来。被拽来的医生给曲嵺看了诊,打了针开了几份药,也细细地说了注意事项。
只是原本这叮嘱是要给曲嵺说的,人医生还没开个头,曲嵺就抬手一指,“我太难受了听不清,您和那位说吧,那位会照顾我的。”
成柏安正托着脸,在一旁椅子上旁听,被医生带着询问的视线一扫,立刻站了起来。
对医生的本能恐惧。双腿一并,乖巧地立直。心里嘀咕着骂曲嵺这个混蛋,谁说要照顾了。
医生面前认真听讲,也一字不漏地听进脑子,甚至怕忘了还找了张纸记了下来。
“写完没?我困了......”医生一走,曲嵺就边打着哈欠边朝他招手。
成柏安看了眼时钟,时间确实不早了。
手里的纸往桌上一放,又将药一颗颗拆了放到手心,端了杯水递给曲嵺,“你先把药吃了。”
曲嵺抓着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将药吃进肚子。
成柏安揉了揉被软舌舔湿得有些痒痒的手心,复述医生说的话,“长疹子的地方不可以挠,想挠你就擦药......”
“你嘀嘀咕咕干什么?”
曲嵺打断他,从被子里探身,揪住他的衣摆,“喂喂,是你害的我过敏,你难道不应该留下来照看我?不然我晚上睡着睡着死了怎么办?你打算到时候再来给我收尸?”
成柏安脸色大变,捂住曲嵺的嘴,“你乱说的什么,人医生都讲清楚了,你只是喝了点汤没吃多少,又不是很严重,死什么死!”
曲嵺说不了话,但眼神盯着他,明显的强盗行为:管我严不严重,你就是不能走。
“服了你了!”成柏安忿忿地把手缩回,“我不走,行了吧,曲大爷!”
他腰一叉,打算去椅子上呆着。
可曲嵺攥住他的衣服不放,甚至还拉开被子示意他进去,“你离那么远,怎么能做到时刻关注我?”
成柏安眼皮跳了跳,曲嵺又一脸的坦坦荡荡,“在那儿坐一晚上,不怕着凉?放心,我现在腿不方便,不会跟你来硬的。”
嚯,原来这混蛋知道自己多不安分,“床这么小,会很挤。”
“我都不介意,你还嫌弃上了?”曲嵺不管他的再多理由,扯住手臂就要把人拽床上去。
“诶诶诶!行了行了,我上就是了。”成柏安向来拗不过曲嵺。脱了鞋,磨磨蹭蹭地钻进朝他张开的怀抱。
曲嵺没好好休息过,困也是真的困。
双手掐着他的脸玩了一阵,又凑过来亲了两回,眼尾带的倦意越来越浓,最后侧着身闭了一双眼。
疲惫让入睡的呼吸有些沉,合上后的眼睑,挡住了所有生动的眼神和表情,剩下硬朗英挺的五官,乖巧得像只塑造得俊逸非凡优雅出众的王子娃娃。
可成柏安睡了一白天,呆看了许久仍是没睡意,纠结半天,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去碰曲嵺高挺的鼻梁。
一身劣根、脾气怪又随心所欲的家伙。
腹诽一阵,颤了颤指尖,恶意地摁了下那鼻尖。玩着玩着,眼里的笑意逐渐沉下,透出的滋味不清不楚。
沿着人中轻轻滑到唇峰,碰到那颗漂亮的唇珠。唇瓣柔软的触感从指腹反馈到心脏,倏地抽紧,扑通扑通的整齐节奏被打乱,胸口的起伏跟着变得急促。
成柏安的注意力全在那唇上,刚察觉这样做不妥,耳根发红地想把手指收回。
怎料曲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半睁着眼玩味地看着他。
视线刚刚撞上,对方就猝不及防地凑近过来,含住了他曲起的指节,“好玩?我看你是不打算睡了。”
成柏安“干坏事”被当场抓了个正着,吓得第一反应就是快跑。
可曲嵺搂住他的腰不让动,将东西顶在他的腿根,招摇过市地告诉他,身下那硬邦邦的玩意儿现在有多精神。
医院的床好窄,他还为了不挤着曲嵺,尽量地睡到最边,这下想把被烫着的腿挪开也没有办法。
“你,你不是困了吗?”
成柏安生怕曲嵺会吻来,忙用手先挡住嘴巴,把求饶的话赶紧说完,“对不起,我不闹你了。快睡吧,多休息对骨头恢复好。”
假惺惺的谄媚对曲嵺一点用都没有,也就成柏安用了一回又一回还没看明白,紧张的时候只想得出这个招式。
曲嵺强行拉下他的手,引着摸到胯下那处硬挺的根,用力摁紧了不给他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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